走近这自己熟识校军场,还没到近前,醒言便瞅见那广场靠这边空地上,正有座用油布搭着帐蓬,占地挺大。帐篷旁校军场军马桩上,正系着几匹枣红马,不时地刨地打响鼻。马旁边,停着几辆大车;靠近这边那辆大车上看出摆着几只笼子,里面关着几只山兽,无非猕猴、黑熊之类,正懒洋洋无精打采地看着笼外围观嬉闹孩童。
“哈~”
看这情形,先前那些小厮显然错报军情;明显这马戏演出还没开始。好笑之余,又想起童年经验,显然这马戏团只有在下午人们相对空闲之后才会开演;现在太阳还没到正午,说不定那些远道而来马戏班子还在酣睡,为下午演出养精蓄锐。
想到这儿、醒言便有些失望,攥起雪宜手儿,便要回转。只是,刚要转身,恰在这时,却忽听得对面帐蓬中阵叮呤咣啷脆响,分明便是锅碗瓢盆落地破碎声音。正诧异时,紧接着便听个莺声燕语般柔脆声音,正笑嘻嘻惊叫道:
“嘻嘻!又闯祸!”
尘气,搅成团,股脑儿冲来!
对这样五味杂陈市井烟尘味,醒言不闪不避,反而贪婪地使劲嗅吸。这熟悉味儿是这般奇特,可以让他瞬间便忆起往昔,忆起在这样味道中发生形形色色事情。那时候,虽然和这味道样,酸甜苦辣并集,但经过岁月调和,却能混合成种独特风味,每当自己想来时,便欣然微笑,有会于心。这样心意,无法言传,只能攥紧身旁女孩儿玉手,默默地穿过市集。
挤过热闹东集,便来到人流相对稀疏中街。在那儿,醒言陪着雪宜挑几件衣服,买几件首饰,还送给她只五彩缤纷折纸风车。当拿到玩具风车,贯清幽柔静梅灵少有玩心大起,杏口微张,呼呼地吹着风车。见到它应声转动,便喜笑颜开,冁然开颐。轻易不动笑梅灵偶尔这般开颜,便焕发出万种风情,让在旁堂主抨然心动,直望着她如花笑颜刻也不想挪移。
看得时,正当醒言忽然生疑,怀疑自己是不是真是好色之徒时,忽然有几个顽童从身边奔过,听他们边跑边叫嚷着:
“看马戏啰,看马戏啰!”
听着话音,就见个黄衫小女娃鸡飞狗跳地从帐篷里跑出来,身后撵着位留着焦黄山羊胡大叔,神情悲愤,跟在那小女娃身后骂骂咧咧地追下来。
“那是……”
自打听到那声音,醒言便忽然有些呆住;再等那脸
欢叫声里,小童们溜烟地跑向城西,跑过街角,转眼消失无踪。
“马戏?”
醒言琢磨下小童叫嚷,忽然来兴趣,便略拭嘴边垂涎,拉上雪宜,往城西扬长而行。
这时候,他和雪宜还没意识到,今日此行将会给他们带来何样惊喜!
却说醒言,拉着雪宜转过四五个街角,穿过七八条弄堂,约摸小半个时辰,便走近那西街校军广场。虽然这儿叫校军场,醒言深知,那些饶州军爷们月也不会操练几回;平时没事时,这儿便是各种马戏杂耍最好台场。北面那张麻石垒成点将台,更是直拿竹竿张着块幕布,上面用油彩画着假山园林,只有刮风下雨或者老爷们真来点兵时才会撒下,平时看,俨然就是个专用戏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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