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多时候去舞厅。”她大胆地朝他
脸迅速瞟
眼。他那鬼鬼祟祟、耽于幻想目光，她以前见过太多，那是种意识到自己不仅靠借钱过活且剩下时日也不多目光。
随后，她来到外面大街上，众人各自散去。韩国人观光巴士开来，司机和女乘务员大声招呼着海外乘客上车。罗基和科妮莉亚路挥手路飞吻，直到坐进租来林肯“城市”后座。费利克斯正用手机门心思地跟人通电话。那个男厕所里乔装打扮大块头摘去厚重塑料眼镜框，戴上顶鸭舌帽，理理看不见衣领，半路消失在街区里。
在他们身后“幸运十八”里，空灵管弦乐正对着空无人房间演奏。
真跟网页设计有关？”
他眼珠子往上翻，瞥她眼，那个眼神在不远处碰到足够光，像镜面样反射过来则警告。像是在说，
不能跟你说那个事，你最好也别再问。
“因为，”她轻轻地试探下，“那个人并不像寻常电脑迷。”
“你以为艾斯很自信，对吧？”他恍惚眼神里满是恐惧，仿佛看见近旁有东西在接近他，“他有那
多高层人脉，可是其实他没有安全感，非常焦虑，也很生气，就像个放高利贷人或皮条客，刚刚才明白过来他并不能依靠自己收买那些警察，甚至是他要负责呈报高层也无法为他撑腰——没有证交会听他忧伤控诉，没有反欺诈小组，他在孤身作战。”
“那你们在里面真正争论是有没有人泄露信息？”
“应该算幸运。当信息想要自由时，泄露秘密从来都是顶多判个轻罪而已。”
他下句话里会讲到其他事，就快要从口中说出来，这时费利克斯出现，他还未起疑心，仿佛他和莱斯特多半也有他们自己保密协议。
莱斯特尽力让自己面部表情保持镇定，露出脸无辜与茫然，可某个蛛丝马迹肯定在无意间露出来，因为此刻，费利克斯朝玛克欣投来那种“你最好别把事情搞砸，嗯？”眼神，把抓住莱斯特，匆匆把他打发走。
如同对男厕所里那个山寨电脑迷样，玛克欣又次强烈地感受到背后有隐秘意图存在。仿佛定制收银机没准儿直以来都是费利克斯为掩盖真正在做事幌子。
夜晚对些人来说愈发模糊，玛克欣觉得它变得七零八落，碎裂成由遗忘脉冲分隔成小型微片段。她记得自己盯着点歌单看，又看见自己明明点史提利·丹唱记忆与遗忘快节奏情歌《你跟在起吗吴博士》，却不完全清楚为何选这首歌。接下来，她发现自己站在麦克风前，莱斯特出乎意料地走上前来承担为她唱和声任务。在萨克斯风伴奏间歇，韩国人大声喊着“传麦克风”，他们不由自主地跳起迪斯科舞步。“天堂车库[280]，”玛克欣说，“你去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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