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看就觉得触目惊心,裴云舒心都沉下来,他默默蹲下,咬破唇才能继续干着事。他捡起地上撕扯下来鳞片,又去寒潭边盛盆水,拿着柔软丝帕,为这血肉模糊堆擦去鲜血。
尾部这最后皮,即使是之前自然脱落,也会疼得烛尤夜间在寒潭中打滚,如今硬生生地剥去这层皮,裴云舒擦着擦着,眼睛就逼红。
待擦去血迹之后,他将手放在伤口上面,试图像刚刚对待白岺花那样去修复烛尤伤口。但半个时辰过去,裴云舒灵气都耗尽大半,烛尤这些触目惊心伤口,却没有丝好转迹象。
黑色鳞片全不见往常那般锐利逼人,刚刚入丹,现在又灵力枯竭,带来刺痛感从内往
两人走到洞口,还未走进,便有股浓重血腥味传来。这血味道藏着蛟龙威压,狐狸死活不敢靠近步,挥着香帕把裴云舒送进山洞之中。
光线黯淡下来,裴云舒越往里,便越能闻到浓重血腥味,还有极重鼻息声。
条头顶长角大蛟盘伏在地上,血腥味从他身上曼延,昏暗山洞中,隐约可见他身上已经没那半蜕下来皮。
裴云舒连忙走近,施道法术,火光在他身边亮起,只见蛟龙头压在身子上,眼睛紧闭。
这次裴云舒总算看到他身上长出来蛟龙爪,爪上竟还放着个储物袋,和朵花瓣已经枯萎白岺花。
。
“花月,”他压下心中担忧,“烛尤应当在寒潭处。”
小船朝着寒潭处加快速度,可当裴云舒和花月从小船上下来时,片冒着寒气寒潭中却没有蛟龙影子。
片空空荡荡,仿若之前裴云舒与烛尤在这待三日,全是场幻觉。
裴云舒:“烛尤?”
长而利指甲中满是鲜血,块同样沾染鲜血蛟皮就被丢弃在旁,这块要自然蜕下来皮,竟好似是生生被烛尤硬剥下来般。
裴云舒呼吸停,他仓皇去拿自己储物袋,可袋中原本准备丹药灵草都早已用完,烛尤粗重鼻息就在他身边响起,声接着声,裴云舒又扔下储物袋,拿着灵力去喂养白岺花,嘴中不停道:“别枯萎,别枯萎,快好起来。”
如此焦急之下,他掌心溢出来灵力中竟然夹杂股乳白色灵气,这白色灵气甫靠近白岺花,就瞬间被其吸收,待吸收之后,白岺花瓣枯萎花瓣,又重新恢复纯洁如雪晶莹剔透。
裴云舒心中喜,他全神贯注地去调动这乳白色灵力,待到白岺花恢复如初,便掰开烛尤嘴,将整朵花扔进蛟嘴里。
做完这件事,他就走到烛尤身后,去看他尾巴。
他往寒潭边走去,潭水映出他面容,裴云舒只在其中看到自己,连水面上都干干净净,连个枯枝落叶影子都看不见。
他万分确定烛尤不在水潭之中,在他旁边花月却胆战心惊道:“美人,烛尤大人威严怎越发大起来?”
花月既然这说,那烛尤应该还在附近。裴云舒站起身,快步往山洞中走去,嘴中道:“烛尤蜕皮。”
蛇化蛟时候,谁也不知道条蛟会蜕几次皮,但不论怎说,多蜕次皮就表示修为更上层楼,到最后,就会化成龙。
花月惊叹:“不愧是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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