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雷从天边划过,天边云端凝成把重剑,猛然朝着蛟龙和妖鬼压下。
烛尤和百里戈被这重云压在身下,凌清真人面容肃,转身落地朝着身后行礼,“师父。”
霞光乍开,染遍天际。
云景等人只觉得有股淡而黏稠威严在这片曼延开来,这威压不重,却压得人喘不过去,他们随着凌清真人目光转身看,被生生惊在原地。
裴云舒抬眸看着云城,他目光如此之平淡,眼角那片红意非但没有软化冷漠,反而看起来更加伤人,“你曾答应过话,未曾作数。”
云城面无表情地捏紧拳,内伤还未好,当下便犹如被击打入肺腑之中,口腔满是血腥,他眼中晦暗不明,可怖吓人。
裴云舒脚底下忽而升起卷巨风,这风将他怀中花月扯下,裹着他往凌清真人身后而去,凌清真人甩甩袖,滔天怒火朝着蛟龙和妖鬼而去。
水流冲断凌清真人使过来风,裴云舒脱身后就去追花月,待驱散花月周身巨风之后,烛尤同百里戈已经朝着凌清真人袭去。
三方皆是修为高深,打起来山崩地裂,天摧地塌。裴云舒抱着花月躲过个个摔落在地巨石古树,不到片刻,这府中已是断壁残垣,满目疮痍。
眼睁睁地看着裴云舒捏碎木牌,云忘只觉得有什东西从眼中深深刺入脑海里,识海片翻滚,疼得恨不得就地翻滚。
犹如天灵盖被生生掀开,单水宗木牌在裴云舒手中就这样烟飞云散,云忘忍着四肢抽搐疼,忍得双眼猩红,他从水意模糊中死死盯着裴云舒,越看,便越觉得有股气直冲识海而来。
裴云舒却没看他,不止没看他,也没有看师兄弟任何人。他只是朝着凌清真人深深弯腰,再起身,转身准备抱起花月。
花月肉身看起来已如常人般,面容艳丽,好似他还未死般。
他总是说他有三条尾巴,但裴云舒害怕,他生怕花月记错数,也生怕这尾巴不是命数。但裴云舒还未靠近花月步,脚尖前就插入把利剑。
凌清真人修为如此高深,在蛟龙和妖鬼合击下也渐感吃力,裴云舒抱着花月双手不由用力,他道:“师父,你回去吧,们就此别过。”
“妄想!”凌清真人衣袖鼓起,怒意翻滚,他剑端变化愈快,缠住百里戈长枪,却挡不住烛尤利爪。
烛尤利爪就要穿过凌清真人胸膛,裴云舒呼吸滞,心口猛得停,就在这时,道白光在眼前闪过,他后颈被道重击袭中,就此失去意识。
地面上片绿叶瞬息化大,接住往后仰倒裴云舒。
红月掩下,天边已经泛起黄昏,只有黑夜和残阳妖鬼集市中,突然响起道滔天巨响。
“云舒,”凌清真人怒火已经压抑不住,他声音沉如崖下深渊,“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
只是个狐狸!只是个狐狸!
凌清真人气得袖袍下手指都在颤抖,他周围威势更重,空气都仿佛静止,凝成滴滴饱含雷霆之怒盛火。
裴云舒看着插入他鞋尖前这把剑,面色平静地绕过,他已经来到花月面前,将花月双目合上,动作轻柔地将他抱起来。
“四师弟,”云城,“只是杀只狐狸,你便要离开师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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