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声音万分好听,真如仙人般冷淡,裴云舒抬眼,就见着师祖长副秾丽而淡漠好样貌,正波澜不惊地看着他们。
裴云舒怔怔看着,面色逐渐变得苍白,其他弟子行礼,只他人还直直看着。
师祖抬眼
他不欲再和不认识人说下去,索性御剑飞走。
留在原地人看眼树中缠起那根绳,情不自禁地走近步,又脸色变,万分狼狈地转身离开。
*
直到大殿中人即将散,裴云舒才来到大殿。
他从角落进去,也只是站在角落,淡淡看着大殿中所有人。
这人不答话,只是道:“小心些,莫要摔着。”
实在奇怪,裴云舒索性不再理他,又从袖中掏出条白色发带,但看这白色发带,他便愣起来。
他双手没去攥住绳子,但还是稳稳当当地坐着,只是在别人眼中看来,晃得如此剧烈绳索实在太过吓人,旁边树上柔软树枝忽而爬着绳索过来,枝条生长着,在裴云舒背后接出个靠背。
裴云舒回过神,他看看身后靠背,径自跳下绳子,随意将头发束起,看向那人时,这才确定,这人脸部被云雾挡住,好似见不得人似。
“你手中还拿着发带。”裴云舒道。
凡夫俗子,在无止峰上硬生生从小童熬到老童也未曾修得大道,终究还是生老病死。
老童死之后,裴云舒便做好几日恶梦,最后只能去缠着凌清真人,才敢在夜中睡去。
在那以后,他也不怎顽皮。
绳子被高高扬起,再重重落下,裴云舒闭上眼睛,风从脑后吹过,本已经松发带被风吹落,被带向远处。
黑发没约束,就放肆地飞起来,裴云舒正想将发带招回来,就见那发带落入个人手中。
这些人态度恭敬,对着高高坐在上位单水宗宗祖,好似对着自己师门中宗祖般,那副架势,真真是前所未见。
裴云舒对这师祖没有丝半点好奇,甚至只要想起师祖两个字,就觉得心中累极,有沉重东西压在心口,压得连抬眼去看看都不愿意看。
等到别宗门人都走,现在单水宗宗主凌野真人叫亲传弟子和内门弟子们上前行礼,裴云舒混在内门弟子之中,站在后侧,也不想去看看这师祖长得是什副样子。
但等到内门弟子走后,只剩下十几个亲传弟子,他却是躲不过。
“来吧。”师祖说。
那人手猛得抖,好似裴云舒发带上藏着剧毒般,慌乱想扔下,团火先窜上来,将这发带烧得连灰都不剩。
那人好似也没想到,他手还维持着拿着发带姿势,半晌后,才说道:“抱歉。”
裴云舒不甚在意,个发带而已,他侧耳听会,朝着处有水源方向走去。
“你不去大殿?”看不清面容人又问。
裴云舒道:“不去。”
那人站在不远处,周身仿若有云雾遮挡,看不清他面容,但能感觉到股低沉剑意。
“你怎不去大殿?”
声音也百般好听,淡而轻,如泉水落玉盘。
裴云舒不知这是谁,便问:“你又是谁?”
不知是真有云雾在这人身边陪驾,还是被发丝遮住眼睛,裴云舒看这人,却如雾里看花般,怎也看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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