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兄道：“是巧。”
云城挑挑眉，再往桃花树上看去时，哪里有什
蛇，只有
根像极
蛇
蜿蜒树枝罢。
*
裴云舒随着师父到大殿时，里面已经站满人。
被散修先步送上来弟子们站在前方，后方站着，正是从山下招收上来弟子们。
自封住云舒师弟记忆后，加上刚刚那句，云景才同他说两句话。
明明是同门师弟，却好似连外人都比不得。
云景叹口气，他忽而拉过裴云舒手，将他拽到身后，“师弟，桃花树上有条蛇，你莫要离得过近。”
裴云舒听闻，顺着话语朝桃花树上看去。
果不其然，枝丫上只盘着条细长小蛇，那蛇直直地看着这处，乍然看去，宛若曲折树枝般，着实不好发现。
*
第二日早，裴云舒就等在凌清真人门前。
桃花飘扬，他却是有些神思不属。
“师弟，”旁大师兄问，“可是有什烦心事？”
裴云舒回过神，摇摇头，“并无。”
气东西？”
声音轻轻，连说话都紧张得带着颤音。
“嗯，”烛尤直直盯着他看，目光不移片刻，“找到。”
裴云舒察觉到他视线，脸上热气更重，“那你变个样子看看。”
“不要直看着
。”
裴云舒随着凌清真人走到前方，待师父坐下后，他站在后面，就开始在人群中巡视起来。
今日早上是最后开山收徒时间，就算被选上，也会被排在后方，但裴云舒对烛尤实力实在自信，他相信，烛尤位置定不会在后。
果然，在散修
裴云舒脸色凝，脑海中关于烛尤东西在这会倒是被压下去，不过却并未露出害怕样子，只抽出手，表情冷静，“多谢师兄。”
大师兄愣，转身朝他看来。
云舒师弟看上去，好似这条蛇也没什般。
大师兄收回视线，笑笑，就不再说话。
待他们跟着师父出无止峰时，二师兄走到大师兄身旁，意味深长道：“师兄，那蛇来得着实是巧。”
今日早上看，唇上已经消肿，他倒是不必担心会被别人看出异样，只是自早上离开烛尤后，他便开始担忧，生怕烛尤不懂世俗，会生出些事端。
这种时时刻刻为别人牵肠挂肚感觉着实太过可怕，裴云舒需用上十分心思，才能压下这些想法。
但又因为门心思都放在这些东西身上，他表情，就显得敷衍而冷漠。
如二月寒霜，夜间深雪，深深扎入人心。
大师兄沉默下来，他看着裴云舒，但云舒师弟又看着地上出起神，独自沉在自己方世界中，半分不理外人。
烛尤低低嗯声，却还是在看着他，他目光从裴云舒脸上滑落，摇身变，就变成另外幅样子。
容貌还是相当俊美，却已是人类俊美，眉眼冷淡，鼻梁高挺，看着裴云舒眼神，却还是如往常火热。
裴云舒看他两眼，便克制地移开目光，转身往卧房而去，“你这样就很好，不用担心。有些累，先去睡会。明天你莫要忘去单水宗下检验资质，随着新弟子们同上山。”
他身影，颇有几分落荒而逃感觉。
烛尤不去拦着他，只看着他背影，半晌，勾起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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