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些什?
干些让他能起波澜事,即便是那日捏碎师门木牌,决意离开师门师弟,也比现在这般模样要好上许多。
云城缓缓轻笑声,他正要说话,却见天边道白光闪过,身白袍、无情无欲师祖便落在高台之上。
云城笑声止,他眉间染着阴霾,朝着师祖看去。
高台上各门派掌门和长老连忙起身,同着无忘尊者问好,无忘尊者微微颔首,他坐在正中,目光在下方青年才俊们中看圈,便看到站在人群之中裴云舒。
裴云舒只看着他,却并不说话。
其他峰师兄们已经皱眉朝着这里走来,低声呵斥:“云城!”
云城眼中神色愈深,幽沉看不到底,他恍若未听到那些呵斥他声音,将他和裴云舒罩在结界之内,在这大庭广众之下,如昏头般,抬起师弟下巴,就低头靠近。
但唇还未碰到师弟唇,他就顿在原地。
云城低着头,青越剑裹着剑鞘,冷冷抵在他胸前。
云城背在身后手,手心中溢出鲜血。
梦到红色眼尾在梦中萦绕许多日,那日师弟醉酒后尚且能红着眼睛落泪,怎几日之后,就没情根。
他推开站在身前云蛮,也不理忡愣在旁云景,径自走到裴云舒跟前。
身旁其他峰上师兄弟们也察觉出不对,往这边看来,还有人扬声问道:“师弟,可有何不对?”
云城置之不理。
应当是痛苦万分。
醉酒后求着师兄莫要砸断他腿,那样自己,裴云舒也觉得陌生且荒唐。
需要遭受什样事,他才会变成那般模样呢?
总归不是些什好事。
师祖怕影响他道心,可师父也曾冷冰冰对他说过:“云舒,你道心不稳。”
裴云舒周身如雾如霜,脸上不曾带笑,眼中也不曾含着喜怒。
众多弟子殷切又期盼地朝他看来,可是裴云舒却好似没有察觉
下瞬,便有师兄弟合力破开他结界,他们将云城远远拉走,在周围用绿叶挡去其他门派探究视线。
云城静静地被拉走,只是黑眸直直盯着裴云舒,半分不错开视线。
但师弟却表情没有丝变化,他甚至连看云城眼都没看,只从袖中取出手帕,擦拭完脸侧鲜血之后,就淡淡移开视线。
“云城,你是不是失智!”掌门席下大弟子厉声道,“修真大赛上,你是要对云舒干些什!”
“那是你师弟!”
待走到裴云舒跟前,裴云舒便轻轻看他眼。
他这眼平淡极,好像云城与他,也不过是师门中普普通通人罢。
还不如那日他杀那只狐狸,师弟看着他眼神。
云城勾起他耳边发丝,顺着他白皙脸侧划过,嘴角带笑,“师弟,便是师兄这做,也心中无甚情绪吗?”
手心鲜血顺着指尖,在四师弟脸上划出抹殷红颜色。
说来也是可笑,师父那般说他,便是为云忘小师弟,小师弟成师祖,师祖却担心他当真道心不稳。
比师父那句冷言更让师祖担忧会摇动他道心,会是如何呢?
师兄三人目光盯在裴云舒身上,他们表情紧张,仿若裴云舒嘴里说话,就成生死符咒般。
而他这头点,他们就好似如坠深渊。
浑身冰冷,呼吸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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