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婴之势引起天地异象,师门中长老连忙赶往雪山为裴云舒布阵护法,这场结婴足足持续十五日,十五日之后,裴云舒睁开眼。
他站起身,抖落满身雪,朝着身边师门,露出个笑。
他结婴。
结婴之后,心中紧迫感骤然减
又过几日,师兄们也跟着来。
他们问裴云舒:“小师弟呢?”
“醉酒后便睡,”裴云舒头次有松口气感觉,他起身,拿好自己东西,跟师兄们道,“小师弟便交给你们照看。”
说完,不待师兄们说话,便乘剑远去。
师兄们看着他远去背影,不知谁苦笑声,从屋内找出酒。
裴云舒喜爱大山大河之景,壮阔山河,瑰丽雪山,他见着这样景色,就往往需要良久才能回过来神。
但小师弟更喜爱热市小巷,越是热闹之地他越是喜欢,他同裴云舒说:“师兄不入红尘,又怎能勘破红尘呢?”
裴云舒想半日,觉得小师弟说有道理,就跟着小师弟深入红尘之中。
小师弟带着他来到处南风阁。
红烛轻晃,床幔轻飞,小师弟拉着裴云舒在密室之中,透过那小小孔洞,去看床上缠绵交织人。
修真界不计年月,春去秋来不知多少时日,裴云舒已经卡在金丹后期许多年。
他终于决定听从凌野掌门劝说,独自人携着青越剑,去往世间看上看,去突破所谓瓶颈。
二十年来,自他上单水宗之后,好似刻也没有停下来过修行,掌心被磨出硬茧,日夜不缀,与之带来,是足够让他独行世间底气。
可他刚刚下山,便看向身后林中,“谁?”
小师弟从林后走出,几年时光,他越发长得唇红齿白起来,轻轻笑,便是春花晓月之色,“四师兄,你是去哪里?”
“难为小师弟这路。”
有些人,就是怎捂都捂不热;而偏偏这些人,已经有可以展翅高飞翅膀。
谁都困不住,让别人无可奈何。
这次历练,裴云舒足足持续年时间。待到雪花飘落时,他有感而发,当夜伴着明月登上雪山之巅,在山巅上等着暖阳升起。
他等夜,暖阳升起时,他身上雪已经积有寸之厚。他看着染红半边天朝阳,在这刻破金丹。
裴云舒只看眼便转过脸,但小师弟却在他耳边轻声道:“师兄,这是人世间最是红尘地方,你怎能不看呢?”
小师弟执起裴云舒手,让他重新看往那小小孔洞之处,旖旎声音断断续续,密室只有层薄薄墙,自是隔绝不任何声音。
“师兄,”小师弟声音也跟着热起来,还藏着某种隐秘期望,“师兄有感觉吗?”
裴云舒摇摇头,他离开密室,从南风阁走出。
转头去看时,却见小师弟脸上笑意已经消失,他目光晦暗,意味不明地看着裴云舒。
小师弟样貌未曾怎变过,裴云舒将他认出来,便认真回道:“需下山历练。”
“师兄独自人?”
裴云舒颔首。
小师弟便笑,他走过来,“师兄,师弟前些日子也结丹,可以下山历练去。既然如此,不若师弟同师兄起吧?”
裴云舒无可无不可,便同意道:“那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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