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烛尤离开
他
怀抱，瞧着他嘴角笑，黑眸
闪，分外乖巧地改口，“爹爹！”
“……”裴云舒脚顿在原地，“你叫
什
？”
小小烛尤爬下床，跑过来保住裴云舒大腿，他仰头看着裴云舒，黑眸中满是喜欢，“哥哥。”
裴云舒言难尽地看着他，半晌蹲下身，同他对视，“烛尤？”
烛尤嘟着小嘴，欢快地亲口裴云舒，扑进裴云舒怀中，双手抱着裴云舒脖颈。
黏黏糊糊，同以往烛尤完全不般。
他起身，不闹烛尤，走到旁，又抽出本话本看起来。
他这次学聪明，先翻到最后去看看结局如何，再从头开始看起。这本书倒是写中规中矩，看到半，裴云舒歇歇眼，他合上书，去活水处洗洗脸。
走到水边蹲下，他便看到水中倒映出来自己。
面色红润，眼中含笑带春，裴云舒愣住，他施法让水流不动，再细细看看，总觉得自己好像有哪里不样。
唇色好像很是红润，同吃花瓣般，脸色也极为好，倒有些话本里说风流意味。
云舒亲自体验番，终于知道这大补，是能有多补。
若是他想，总觉得现下就可渡过出窍，直逼分神而去。
但借助外物修为总是华而不实，他不想如此。
等裴云舒打坐结束后，床上小烛尤还是在睡梦之中。裴云舒炼化那些好东西，只是龙精虎猛，格外旺盛，心平气和不在，反而掺杂些浮躁。
这种时候不适合修炼，裴云舒顺着心意停打坐，他看看周围，走到床边，戳戳小烛尤脸蛋。
裴云舒叹口气，伸手抱起他，细细瞧瞧他神色，确实如小儿般纯稚。
原来变小之后，神智也跟着变。
裴云舒安抚地拍拍烛尤背，半晌，他突然眼中亮，嘴角勾起，摸着小孩柔软黑发，道：“莫要叫哥哥。”
小孩困惑不解道：“那该叫什？”
“叫爹爹，”裴云舒眼角眉梢全是笑意，“是你爹爹。”
裴云舒勾唇，水中人也跟着勾唇。
他看会儿，没看出什门道，便洗脸又走回来，接着看着那本话本。
*
小烛尤比裴云舒还要能睡，又过两日，他才睁开眼。
裴云舒在他有动静时就往床边走来，正要喊上声烛尤，小孩就坐起身，困倦地揉揉眼睛，瞧见裴云舒之后就是眼睛亮，开口叫道：“哥哥。”
烛尤此时莫约五六岁样子，面容稚嫩可爱，脸颊柔软，手指戳在其上，便有小小印子转瞬留下，虽是面无表情模样，但是看着就让人心中发软。
裴云舒心中也软下来，唇角带着笑，又轻轻捏下他脸。
长大是那般妖异俊美长相，未曾想到小时候也能这般可爱。
小烛尤眉间皱起，不耐地转过头，躲开掐着自己脸蛋手。
裴云舒：“脾气倒是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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