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又苦恼地去揉那团面团去。
烛尤站在门旁静静看着他,眼中越来越柔和,等到裴云舒下面时,也走进去帮起忙来。
第二日烛尤去私塾后,裴云舒出门,打算去池边抓条鱼回来。
昨晚吃面时候,隔壁在烧鱼汤,闻起来鲜香可口,裴云舒再看自己家中饭桌,除寡汤寡面,就是些农家自己研制小菜,可谓是寒酸无比。
桃花村水流纵横交错,鱼最是不缺,裴云舒不费什功夫就抓到条鱼,回途路上,却闻到几丝血腥气。
这才上几日学,就厌学吗?
烛尤原本想说是那个秀才教东西实在是太古板简单,他不屑于学,但这会看着裴云舒脸上面粉,鬼使神差道,“因为烛尤想爹爹,坐在学堂时候想爹爹想得心里疼。”
裴云舒噗地下笑。
小烛尤脸色变得古怪起来,他斜瞥着裴云舒,如今副十岁左右模样,却已经知道害羞,脸上有薄红,又想看裴云舒是什表情,又不敢细看裴云舒神色。
裴云舒忍笑,故作欣慰,“烛尤这想爹爹吗?”
爹还要高时候,就可以将爹爹抱在怀里。
爹爹要是被别人欺负哭,他可以教训完那些欺负爹爹人,再把爹爹抱在腿上哄着,哄着爹爹停住眼泪之后,再向爹爹索要个亲亲。
只这想,就无比急切亢奋起来。
两个人速度很快,也找好下个更为偏远地方,不是裴云舒不愿带着烛尤去些繁华城镇,只是烛尤如今正是蜕皮后关键时期,万万不可马虎大意。
越是偏僻,其他人就越是想找也找不到,也越是安全。
他眉头微皱,顺着血腥味看去,只见树林遮掩之后,有道断断续续血痕,从草地上消失在丛林之后。
裴云舒暗叹口气,轻轻拍下鱼笼,鱼笼便自行朝着家中飞去。他则随着血迹,扒开层层遮掩,在树下看到个重伤人。
这人身玄衣吸尽血,面容冷峻而苍白,正闭目昏沉着。裴云舒止他身上还在流血
小烛尤扭扭捏捏,“嗯。”
裴云舒放下面团,带着满手面走进,戳戳烛尤脸,留下道道显眼面粉,“烛尤真是太有孝心,爹爹备受感动,决定不能做溺爱儿子慈父,所以烛尤说这事,爹爹不能答应。”
烛尤已经不在乎他说什。
他看着凑近裴云舒,伸手去擦掉他脸上面粉,含到嘴里尝,“爹爹,面粉是甜。”
裴云舒只以为他是饿,“等等,爹爹尽快在个时辰内让你能吃上熟面。”
下脚这处村镇叫做桃花村,村中并无半朵桃花,也无酒馆客栈,烛尤正是长身体时候,裴云舒亲自操刀,打算练练除烤鸡之外厨艺。
来到桃花村第天烛尤就被裴云舒给塞到村里秀才办私塾里,回来时板着张脸,顺着裴云舒味道找到厨房,第句就是,“爹爹,不想读书。”
他话音刚落,裴云舒就抬头朝他看过来。
裴云舒手上揉着面粉,脸上也跟着沾几处,平日里从容不见,倒是显得有些……可爱。
“嗯?”裴云舒揉两下面,才反应过来烛尤说什话,他看着烛尤,摆出副你说说看模样,“给爹爹个理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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