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林家前堂,陈殊在膳房吃午膳,复又重新回到自己房间。在房间里,他关上窗门,取来纸笔,伏在案上书写阵,随后轻轻将墨水吹干,仔细折叠,放入衣襟内,摘下发冠,脱去外衫,合着被子闭目休息。
这睡睡到半夜,陈殊方才转醒。他看着房间里点着油灯看会,这才聚聚自己意识,重新从床上爬起来,将昨日晚上穿过黑色衣裳取出重新套上,束好腰带。
接着,他将披散头发用黑布条束起,并在脸上围上黑布,仅仅露出额下两只眼睛。
眼睛里,烛光跳动不息。
陈殊系好木制小刀,俯身将油灯吹灭,掩门离开房间,飞出林府,从街市门坊中穿过,直至奔至处河道边,这才慢慢地停下来。
李邺之闻言摆摆手,心里却听得舒服。
他笑着又道声别,这才让家丁驱着马车离开。
旁边跟着林辰疏过来刘伯却看得愣愣。他之前分明看到李邺之刚刚到齐府后门时候和自家少爷有隔阂,怎出府以后,新晋状元郎便和林辰疏副相谈甚欢感觉?
“大少爷,这位状元郎好像对你态度不错。”刘伯在旁边钦羡道。
“……”陈殊揉揉刚刚齐康握过手臂。
“李状元倒是见多识广。”想毕,陈殊笑起来。
李邺之被哄句,心情略有些微妙,不过眉间还是有些自得之色,连声道:“哪里哪里,不过是学些偏门左道而已。”
陈殊笑笑,又与李邺之谈几句,谈话内容两句不离宫中格局。李邺之本就庞学,此时听陈殊感兴趣,立刻兴致勃勃地向林辰疏娓娓道来,从宫中格局到皇家风水,滔滔不绝。
陈殊又笑着抬李邺之几句好话。
李状元被夸得熏熏然,他没想到个名声在学堂里差到极致林辰疏好像也没有想象中不堪,这人并不像醉梦楼里男倌样*媚,反倒是气质磊落,笑容温润,是个不错交谈对象。
河道宽约十余丈,月色下水面幽静,深不可测。而在河道另边,道巍峨红墙临河鼎立,上有零星火光闪烁。
河是护城河,对面那道墙过去,应当就是皇宫。
刘伯站在原地笑呵呵道:“大少爷以后在朝中为官,能多个朋友就是多条门路。状元郎前途无量,少爷能和他交好,自然是十分不错。”
看眼刘伯,陈殊默默地回到马车上。
看见大少爷完成任务,刘伯心情甚好,将马车驾得得儿欢。陈殊在马车上假寐会,便又回到林家。
林和鸣十分关心林辰疏事情,见林辰疏回府便立刻召过去询问。陈殊随便应付几个问题,倒是刘伯在旁边补充些,讲得林和鸣和颜悦色。
他看着自己大儿子,此时林辰疏有衣锦装扮,总算有些富贵公子哥模样,他这才满意地点点头,让林辰疏离开。
难怪齐康会看上他。李邺之心中暗想。
走到府外,李邺之与林辰疏交谈兴致还在头上,眼见要离开,忽然觉得有些不舍。
“林公子。”等到马车边,他依依不舍,看着眼前带着浅淡笑容如玉般站立人,叹口气道,“世人待人多有偏见。看公子不必太在意坊间那些传闻。”
“……”
陈殊顿下,很快笑着回道:“多谢李公子开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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