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得桀骜不羁,郑易井皱眉愣,却见对方眉眼微垂,苍白脸上眉眼如黛染颜色显得更加立体醒目,眼睑覆下,细密睫毛敛住眼中光华,落下淡淡阴影。
旁边穿着粉红衣裳女子已经看得脸颊通红,她卷着手中帕子,含羞带怯地缩回目光,看着郑易井眼。
“恩公真是好胆魄。”郑易井立刻反应过来,朝着陈殊呵呵笑道,“郑家得恩公救命之恩,都还不知道恩公姓名。恩公姓什名什?”
姬长明是被解臻逼出来名字,陈殊闻言很快笑笑道:“不过是个走江湖粗人,名字什不足挂齿,今日郑老爷能请喝这杯茶水便已经足够。”
他说着,将茶水饮而尽,便要起身告辞。
自陈殊上山救下第批被劫富家商贾已经过十余天,原本应该查抄山贼官府却毫无动静。就算是当初山贼被陈殊端个又个,这多天过去,想必那些被捆山贼也早已经想办法逃走。
反倒是被解臻掀掉曲寨这些大寨,里面山贼死得干净利索,再也掀不起什风浪。
“那其他人呢?”陈殊默默听过,忽地问道,“知县不管还有县丞、县尉、主簿,再不济还有知县上面知州,这些也都不来受理?”
知州与此次林辰疏出任刺史同个品级,只不过后者兼是监察职责,而前者是统辖州县手握地方政权行政官职。
“既然是金钱开道,自然是路贯通。”郑易井道,“知县想要坐稳,怎会少得知州好处?至于县尉主簿,不过是下属*员,上面不动,他们又不傻,何苦为这些山贼和性命金钱较真呢。”
郑易井愣,旁边女子亦是着急地拧着帕子,连连给父亲使着眼色。郑易井连忙又上前拦住陈殊道:“原来恩公是行走江湖侠士,不知恩公这几日可有落脚之处,郑家虽然在天阑县算不上富奢,但也算是充裕。”
陈殊有路七监视,当然不可能去郑易井家中,婉拒道:“多谢郑老爷,有过夜地方。”
“原来如此。”郑易井见陈殊不肯,看身边女子焦急目光,遂又道:“看恩公独身人,不知恩公今年多少年纪,有否婚配?”
“……嗯?”
“这是小女郑如兰,小女自得恩公救命,便直铭挂在心。”郑易井
陈殊没有出声,端着茶碗喝口。
郑易井以为是陈殊心里不痛快,连忙又道:“恩公你也不必太过在意。这大青山风气由来已久,天阑县又是天高皇帝远,本就没有办法,你能够仗义出手解救们,已经是大功德件。只是恩公再过大青山,需得小心这些山贼滋事报复。”
郑易井那天虽得陈殊解救,却没有看到陈殊个人单枪匹马闯寨样子,更不知道陈殊已经把官道边山贼窝都翻个底朝天。这几天,大青山山贼集体受到重创,汤飚已死、曲寨被灭,这些事情肯定会在山贼窝里传开,足以震慑山贼。
更何况有解臻这个杀人不眨眼手段在,当让这些山贼提心吊胆好段时间。即便此次官府不出手,大青山山贼怕也是元气大伤,长时间兴不起风浪。
陈殊没有把青山事情告诉郑易井,闻言端着茶碗手顿,只是笑笑道:“他们要是有能力报复,那让他们来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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