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盐官看着陈殊笑靥呆呆看许久,这才挪移到旁边搀扶着人身上,但见那人身形笔挺,穿着虽然普通,但容貌却是那日所见帝王。这两人虽是两个男子,但看上去却意外地十分相衬,两人言行,笑应,都是说不出自然,仿佛相处许久。
他心中惊,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遇到当今帝王是要跪下行礼。他连忙躬身,却听到前面马蹄声起,车轱辘已经往前转去,等他再抬起头来,那马车已经在十丈之外,渐行渐远,直至彻底消失在视野尽头。
在嘉阳县引起轰动人就在这悄无声息时间离开。
云衢站在原地,看着绝尘而去马车,想着这几日发生事情,仿佛经历场大梦,触碰到遥不可及人,看到场出奇意外邂逅,隔许久恍然回过
鸩安予咬咬牙,忽然咬破自己手指,看着血渗透指尖。
“路通明,是你要跟着。”他狠狠地说道,目光忽然凝,抬手往对方印堂上抹去。
血迹在额头上艳艳地抹过,终于画出个眼睛图案,栩栩如生,仿佛人开天目,冷冷地扫看凡间万物。
*
有寒山渺渺剑尘雪预警,陈殊和解臻并没有在嘉阳县待多久,很快备好马匹,启程道返回京城。
,语气尖锐道:“说不用你管,以前是看你跟着可怜,这才赏你点脸色,现在腻、厌,你赶紧滚。”
路通明手被打偏在边,动作僵硬,隔会儿,他才道:“也不需要你赶,跟着你是自己事情,什时候腻、厌,自然就会离开……”
说着,他又重新伸出手,拍干净对方袍子上尘土,看着鸩安予慢慢抬起眼睛。
“但不是现在。”他用干裂唇说道。
“……”细微沙尘在空中散开,鸩安予直直地看着他眼睛。
杨戊、韩珩本想挽留陈殊在嘉阳县多待段时日,但听到陈殊说有要事,便很快松口,只询问事情严不严重、需不需要帮忙云云。
这两人是陈殊在这个世界上结识几个朋友,陈殊想到杨戊新婚、韩珩和荆楚如今也有孩子,便没有将具体事宜告知二人。
杨戊、韩珩只得作罢,依依不舍地目送解臻和陈殊二人离开。
两人来时候皆在嘉阳县闹出不小动静,结果离开时候匆忙,倒没有多少人知晓。唯有陈殊被解臻扶着登上马车时候,正好嘉阳县小盐官云衢路过,多看到几眼。
陈殊只是回之笑。
眼前人眼睛里还倒影着自己身影,鸩安予几次张口,终于推开对方,目光中带着绝望道:“你傻不傻,是不会死,没有人杀得。可你……你不过是个多练点武功普通人,你来这西锤做什?嫌现在不够糟心,赶着要过去送死吗?”
路通明后退步,复又走上前道:“路家早已被灭门,死也是孑然身,没有会为挂念,你不必担心。”
“……”鸩安予想说话再度咽回肚子里,只感觉眼睛有些湿润,连忙朝天往天空看去。
天上太阳独照,比夏天日头还要毒辣,焰白颜色散发着诡异气息,不断地剥夺着地面上生机。鸩安予看会儿,终于将眼中水倒咽回去,目光重新看向路通明。
对面男人也正看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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