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路上并没有什人,陈殊又用六识在身边探测几次,依旧没有看到熟悉身影。
他微微皱眉,暗道自己是不是多疑,正在茶铺中点些白粥填腹,忽地感觉到有什东西在自己眼
男孩抬起眼。
青年容貌就在他眼前,在阳光下看上去有说不出俊美柔和,他还在抬手擦拭着自己汗道:“至于朝政之事,执政者举棋无悔,若你心中都还尚存犹疑,又何以让朝中臣子服众?这世上人大多畏强凌弱,只要你内心和外表比他们还强,就不会感到害怕。”
解肃似懂非懂地点点头:“那要怎变强?”
“剑太傅不是教你吗?”陈殊笑道。
“欸?”解肃忽然想起之前说话,复又看看手中长剑,慢慢睁大眼睛。
“……”不是哦,解臻没说要跟着他。
陈殊眯起眼睛。
解肃看到陈殊神情有异,不曾答话,心里咯噔下,额头上有汗滴落:“呃……大人不要误会……刚刚都是小臣猜测。是小臣妄自揣测圣意。”
陈殊看他副小心翼翼样子,眉目微缓,终于俯身从身边掏出块干净帕子递给对方,笑道:“听皇上说,这半年来你直在处理政务,怎样?累吗?”
解肃总觉得眼前青年眉眼温和,虽然看上去十分陌生,但身上气质不知怎竟然有种隐隐熟悉感觉,此时靠近,这种感觉更是在他心头萦绕。他看着对方递过来帕子,迟疑片刻后还是道声谢,接过小心道:“其实还好,以前会有剑太傅帮拿主意,就是太傅走后,很多事情总是做不主。”
看男孩在思考,陈殊抬手轻轻抚摸下解肃头发,这才笑着起身从校场离开,拐进马厩。
皇家马厩里养着都是能日行千里宝驹,陈殊随意挑匹健硕黑马,牵出马厩时候忽然站在原地停留片刻,往旁边周围多看几眼。
旁边安安静静,除马倌在准备饲料,并没有多余气息。
想到解肃刚刚说话,陈殊狐疑地收回目光,这才跨上马匹,沿着宫道离开皇城,择地图上道路往西锤方向前行。
他并没有让马匹放蹄狂奔,而是直控制着速度前行,结果人马奔出十余里也没见多少人影。陈殊见状,又再度慢慢放缓行程速度,在道路边茶铺上休整落脚。
“为什做不主?”陈殊又问道。
解肃只和剑尘雪说过政事,听到青年问来,整张脸顿时扭成苦瓜脸。他默默地低下头道:“朝政是家国大事,关系天下风云变幻,这样事情交给,就怕走错步,后面步步亡羊补牢。”
他说着,又有些丧气:“而且剑太傅走后,批复好多臣子都不满意,资历那浅,他们也未必会按照批复。”
男孩声音低沉,不同于普通孩子沉重。陈殊递过来帕子也不禁被他拿在手里,渐渐地拧成团。
太阳高照,天空下充满燥热气息,解肃脸上汗水越冒越多,滴滴答答地在落在地上,泛出水晕。陈殊沉默会,随后轻身蹲下,拉过男孩手中帕子轻轻地在对方额头上擦擦,随后轻轻笑道:“谁也不是生来就能那厉害,你只是走在这条路上,就算走错,现在也有皇上在后面撑着,不必如此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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