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殊心中疑虑,回头看向解臻,却见解臻也已经检查完路七身体,迟疑片刻道:“路七并没有外伤,应该是脱水数日,这才昏厥。”
这两人出现在西锤实在是蹊跷,陈殊和解臻心中皆有疑虑,当下也不急于赶路,在道路边寻处村落,将鸩安予和路
“怎回事?”身后,陈殊也已经下马过来。他看到昏迷在解臻臂弯里路通明,目光顺延至对方身后背着人,连忙快速掠到解臻身边。
路七身后是江湖录第三名荼毒生鸩安予,这人正邪不分,曾经对解臻怀有敌意,陈殊对其不敢不防。可当他靠近时,却见鸩安予此时双目紧阖,呼吸微弱,对旁边无知无觉,气息竟然出多进少,副奄奄息模样。
西锤灾情严重,这二人怎会出现在此处?
没有路七支撑,鸩安予歪歪地斜靠在边,除身后铃声,并没有任何动静。陈殊见状立刻将鸩安予从路七身后把抱下,平放在地面上粗略地试探鼻息和心跳。
“臻儿,这不是直跟着你娃娃?”剑尘雪也跟着走过来,看眼路七,随后又看眼同样昏迷不醒鸩安予,面色露出丝惊奇,“咦?这娃娃不是那个得到天行藏传承小毛头,他怎也在这?”
这铃声实在是让人难以忘记,陈殊勒住马匹,但见远方身影渐渐清晰起来,背着铃声人容颜浅淡,眉眼精致细长,不是路七是谁?
“路通明?”解臻也是愣。
路七走得并不快,他步履蹒跚,隐隐约约听到前面马蹄声,吃力地抬头看向道路前方,只见不远处有三人人影模模糊糊,依稀还有点眼熟,不禁止住脚步顿顿。
然而脚步刚刚停下,他只觉得眼前阵天旋地转,膝盖软,整个人往前倒去。
有人上前把扶住他臂弯,对面人身上还带着让人难以忘记寒山凛雪气息,虽然孤绝,却有种异常让人安心感觉。
鸩安予年纪虽然大过陈殊和解臻,但对于渺渺真人而言年纪却很小。剑尘雪提到“天行藏”时候,陈殊心中沉,想起之前突然出现无魂之人,不知怎竟有种不详预感。
他边暗暗思索,边粗略地检查鸩安予状况,随后眉宇间更露出丝讶异,目光紧紧地盯视着鸩安予容貌。
鸩安予对旁边状况并没有任何反应,他脸上青气上浮,仿佛要陷入永无止境沉睡。
“他好像中自己毒物。”隔会儿,陈殊才皱眉道,“毒性入骨,只留着息尚存,怎会如此?”
鸩安予身毒术已经独步天下,按理说应该没有鸩安予不可解毒,且现在是在西锤无人之境,他怎还会伤重至此……
“秦公子……”路七慢慢抬眼艰涩道。
“路七,你怎会在此处?”解臻话音传入路七耳里。
路七张张唇,想说明事情原委,但没触及眼前人容貌,眼前视野黑压压地暗下来,他绷紧身体顿时卸力,人彻底失去意识。
解臻惊,连忙托扶住路七身体,低眼看去之时,只见暗影此时容颜枯槁,脸色苍白,唇色干裂得起皮,竟是脱水已久样子。
路通明额上还有模糊血迹,解臻只看眼,但看到上面画着竟然是只眼睛图腾,目光忽然发紧,脸色也瞬间露出几分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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