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次。
那就最后次。
也只有最后次……
它找到他,魔
“陈殊,别哭,直很庆幸能够遇到你。”它劝慰道,“是你给希望……本来带你来到这个世界,是没有抱过希望。”
它走很多年,见过很多人,也寻觅过无数次转世轮回,直至在步履蹒跚,等到回首之时,这才发现自己早已经衰弱不堪。
它次次地想回溯时光,想问问当年越长明,自己是为什而存在。
它感觉很累,也很痛苦。
它自,bao自弃地站在位面缝隙中,打碎这千万年来收集魂盏,看着里面清光缓缓地消散在黑暗中。
陈殊喉咙发堵,愣愣地看着长明。
如果长明并不是真正人,它本是三分魂魄,引路自己寻找姬也,倘若自己与之融合它记忆不复存在,那对于它而言,又意味着什?
“这段时间虽然没有告诉你什时候苏醒,但与你融合时候也感受到很多东西。”长明再度抬眼望向前方,星眸轻轻闪动,万年未曾动过神情露出些许暖意。
“长明……”陈殊听着长明声音,低低哽咽声,却不敢看它,愣愣地看着地面,忽然抬手擦下眼睛。
“呀……你怎又哭?”眼前人转过身,错愕地看着陈殊,“不是们约定好不哭吗?”
“什?”陈殊脚步顿住。
“天地人三魂归才是个完整魂魄,今日过后,便会真正融入你魂魄中。”长明回道,又是轻轻笑,“不会再分开。”
自从原来世界回来,陈殊魂魄已经感觉到长明融入,他点头,却又有些犹疑:“往前你融合,能感觉到你记忆,怎今天这突然……”
他曾经在长明记忆里看到过真实天行藏,可这五年过去,长明虽然醒着,但他却毫无知觉。
他不解地看着长明,却见眼前长明眼睑垂下,遮掩满目星光。
再见,姬也。
再见,越长明。
它转过身,路过最后个位面,想要步入虚无混沌,耳边却忽地听到声新帝万岁,它微微愣,循着这声音看去。
有个人身穿金龙玄衣,长袍拖过长长阶梯,双袖及地,身影熟悉,步步走入高坛,伸手承接天地浩命,目光却忽然抬起,往天边混沌处看来。
那眼,它觉得他仿佛看到自己。
“、……”陈殊心中难受,越听长明劝慰,眼中泪水越发不可抑制,他站在原地又擦下眼睛,道:“长明,你定要走,不留下什吗?”
“也没有什好留下。”
记忆支离破碎,是段漫长岁月碎片,有只是岁月蹉跎后物是人非,反目成仇,以及无数次绝望循环往复。
陈殊还站在原地,鞋面前地面有水渍点点地不停晕开。
长明阵手足无措,伸手想为他擦拭眼泪。
“是没有让它们融入到你魂魄中。”
“……”
陈殊慢慢睁大眼睛。
长廊安静,夜风拂过,带着两人衣带轻轻晃动。隔会儿长明声音重新响起。
“陈殊,越长明是越长明,你是你,也只是。”他低声道,“姬也已经不在,有解臻与你重聚,使命也已经完成,这些回忆本该不属于你,你也无需为此烦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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