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衡东静静地注视着她,闭闭眼,下决定,“溪雅,们离婚吧。”
谢衡东:“已经为你联系国外家疗养机构,到时候送你过去,你就在那边安心养病,什都不要想,好好生活。有时间会去看看你。”
“你真要离婚?”郝女士声音陡然变得尖锐起来,“这多年,有对不起你对不起谢家吗?你凭什要和离婚?”
明明和谢衡东结婚是她作茧自缚开始,可是现在谢衡东提出要把这个禁锢她二十几年茧给打开,她又不愿意。
她已经和茧融为体。
既然切悲剧源头都是因这场婚姻而起,这场婚姻让郝女士把自己给禁锢住,那是不是只有离婚,才能解开郝女士身上枷锁,放自己自由?
郝女士当时没同意也没拒绝,可当天晚上就股脑吃医生开所有药,好在发现及时送去医院抢救回来。
自那以后,谢衡东不敢再郝女士面前提离婚两个字,郝女士后来清醒时候也和谢衡东保证过,自己定会改,定会弥补给谢琰所有母爱。
谢衡东承认自己那时候心软,甚至有谢琰和郝女士会和好奢望。后来郝女士确实天比天改变很多,不再纠结谢琰和谢晋关系,不再想着谢琰会抢走谢晋家产。
谢衡东乐观地觉得切都会变好。
郝女士醒来时候,房间很暗,外面天已经彻底暗下来,她躺在床上缓会儿,才想起之前发生什事。
手不由得攥紧被子,只要想到谢琰即将拿到谢家股份,她心就跟要烧起来样,火急火燎,很难受。
她听到开门声音,没会儿后房间灯亮起来,驱散所有黑暗。
郝女士朝门口看去,看到谢衡东走进来。
“衡东……”郝女士着急忙慌地开口,想要为自己辩解,“控制住,没有让小琰不要签名!”
“溪雅,放过你自己也放过谢琰吧。”谢衡东声音里充满说不出疲惫。
已经划下伤痕无法弥补,过去也永远过去,谢琰曾经受到伤痛更是无人能知。
他这个做父亲错在不关心错在优柔寡断,于是次次让谢琰受到伤害。
其实现在再想想,何尝又不是另种对谢琰伤害?或者在谢琰看来,他们又次把他推开。
谢衡东苦笑地抹把脸,目光重新落在郝女士脸上,“谢晋现在已经长大成人,他成长得很优秀,听卉泉下有知也会感到满意,你完美完成听卉嘱托,替听卉谢谢你。”
“但谢琰也是儿子,他这些年所受苦,有大半原因是因为不作为导致,对不起他。现在以他父亲身份拜托你,请你能放过他。”
郝女士低着头,久久不语。
她在等,等谢衡东说出那两个字。
谢衡东走到床边坐下,静静地打量着郝女士。
是啊,当时她确实控制住,可是以后呢?谁能保证她以后还能控制得住?
“溪雅,还记得七年前说过什吗?”谢衡东语气很平缓,眼神却很复杂,像是做什决定般。
那件事发生以后,谢琰离家远走,郝女士在医院里住段时间,情绪逐渐平稳之后就被接回家里。
当时谢衡东就和郝女士提件事:离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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