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啊。”
“有能使上劲儿地方,肯定不含糊。”
“还真就没事儿。”
“没别意思。就觉着有点突然。”
“突然吗。”马樾笑,“可能是有点儿突然。就突然那天,发现自己其实没必要那样。”他故意把每个“突然”都咬得很重,似乎是在提醒说话有多可笑。
实在是较不动。
大四学年刚开始,班导师找谈话,问打算考研,还是司考进律所,还是考公务员。搓着手,说没想好。班导笑,说可以开始想想。也笑,这不是路您都给指点好吗,好像也没什可想。班导接着笑,学法学可不就这样吗,好选路也就那几条。临要出门,他还在冲笑,说,马樾他跟你不样,你得趁早替自己打算,他路有人帮他铺,你路还得自己努力来。回个笑,您说得对,回去马上好好想想。直不太明白是,有什好笑。不挂个笑是不是很多话都说不出口。
这个学年还没过完,就听宿舍里人念叨说马樾他家安排他去检察院。整个大四马樾回宿舍次数越来越少,很少有人能见着他,被天子翻牌子机会也没。再见面时,在每天泡图书馆准备司考,马樾回宿舍搬他本来就不多东西。检察院不错啊哥们。不需要努力也可以口气轻松。对不同世界人,按着他们世界方式和逻辑去说话,是本能,也是天赋。不错什不错,没劲。后来不管何时提起他工作,马樾从来就这俩字评价。他胡乱翻拉通,把所有东西都倒进只圆筒状帆布口袋里。四年来他在这个空间里制造全部垃圾就都在这只袋子里。他自己扛着圆筒帆布袋,把篮球往手里塞,喊起去他家。那是毕业前最后次去他家。们买烧鸡豆腐干熏肉肥肠成箱啤酒扛上楼,不管喝多少酒,他卧室房间门还是牢牢地锁着,推不开。
睁眼看着浓黑滴蜡天花板,听着杨冉有规律轻鼾声。
认识马樾十四年,他从未在眼前喂过次蛇。直到今天。
“哪样。”
“
“老官园早拆,新官园跟紫竹院呢。”马樾坐在副驾,指点赶紧从二环上下来掉头往动物园方向走。
“拆?什时候拆。”
“零九年就拆,些户进十里河,还些就搬紫竹院广源那儿。”马樾口气淡淡,就是陈述这个事儿,没什情绪在里头。工作律师事务所在朝阳,住也在朝阳,平时没什事儿很少往西边儿走,全不知这些变化。有时开车路过官园桥,遇上堵车,会伸起脖子往东南角瞅,瞅不见什。原来不是眼神儿差,是早不在。
“转悠大半年,就看上眼仨铺面,俩在新官园,在十里河。十里河那儿环境还是差点意思,租子也便宜不几个,今儿咱就主要看官园吧。最得意那铺面,位置特好,守着把角儿,停车场上来就路过,客流肯定保证,就空间小点儿,也就十来方。另外那个地方倒是大,将近三十,但有点儿靠里,客流是个问题。”说起们要看铺面,马樾话密。没告诉他,跟杨冉说自己是出来见甲方。
“你是不遇上什事儿。工作上。”眼睛盯着车流,不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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