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就来破破这规矩!她还说些别,严政委笑呵呵地都给她逐条驳回去。
最后,这个妇女看上去有点恼火,她扯着嗓子对严政委喊道:“照你这说,这个农会主任,也能当!”
祠堂里又是阵哄笑。
严政委也笑起来,“看也没什不可以。”
三天后,乡长郝建文带着几个乡干部,来村里正式宣布对赵德正任命,那名妇女也同时被增补为农会副主任。他俩很快就被送到乡里,在基层干部学习班培训两个月。在这之后,赵德正换上身新衣新帽回到村里,像模像样地当起农会主任。而那位妇女却被抽调到县里继续学习去。年后,她改任乡里妇女主任。乡里就临时安排刚刚从部队复员回来高定邦,与德正搭班子,当他副手。
五十多年后,在蚊声如雷炎炎夏日写下上述这段文字时,内心感到种难言痛楚。唉,世事变幻,鬼神不测,不说也罢。相信,聪明读者读到这里,多半已经猜到其中原由吧。关于这件事种种曲折,们不久以后就会谈到。
赵德正当上农会主任后,村里人不得不用全新眼光来打量这个孤儿。他们说,赵德正天生就是做官料。你看他米八身板,脸色阴沉地往台上站,确实有点不怒自威气派。他平时不爱说话,反而成他最大优点——因为只要他金口开,往往就是命令,容不得你去跟他讨价还价。念报纸和读文件类事,他是不屑于干,全由高定邦代劳。他做起报告来虽说脏话连篇(据他自己说,若不带脏字,他连句话也说不上来),居然也能条分缕析,把事情说得头头是道,二三四五,点点不漏。连郝乡长都夸他“这狗日,话糙理不糙”。后来,德正入党,他官职由农会主任变成指导员和教导员,再后来人民公社成立,他就成们大队第任支部书记。
可德正也有样不好:他习惯把自己副手高定邦当家奴般使唤。开始,定邦还能隐忍,再往后,就有点面和心不和。特别是当农会另名骨干梅芳嫁给他弟弟高定国之后,三个人“连起党来”,开始公然与赵德正作对。到九五八年“大跃进”,高定邦撇开赵德正,成立个军事化组织,名为“青年突击营”,高定邦自任营长。他们有句响亮口号,成天挂在嘴边,村里人人皆知,叫做:“背起包,跟跑!”
后来,村子里有传言说,梅芳实际上同时嫁给兄弟俩。她前半夜与定国睡,后半夜则由哥哥定邦享用。这多半是村里人闲极无聊而编出来瞎话,根本不足为信。据说,这事首先是从小武松老婆银娣口中传出来。而银娣之所以知情,是因为她与村中几个胆大妇女,有半夜潜入人家窗下听壁根恶习。记得去年秋末天,堂哥礼平不识相地向银娣求证此事真伪,后者气不打处来,个巴掌在他脸上拍出五道手印,仍觉得不解气,又在礼平屁股上踢脚。这件事也是导致婶婶和银娣多年失和原因之吧。
年春天,严政委来乡里检查工作,专门来到儒里赵村,看望自己亲手提拔起来这位部下。他没有回到乡里去住宿,而是在赵德正居住祠堂里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