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家事,不好说。”
随后,她冲挥挥手,头也不回地走。
句:“她在北屋看电视。”
进春琴屋,看见床头电视机上罩着个红色灯芯绒布套,屋里空无人。夏桂秋边打牌,边转过身来对说:“兴许是她嫌们吵,下楼兜圈子去。”问她龙冬去哪里,夏桂秋正忙着吃碰,没再搭理。在客厅里勉强呆半小时,在哗啦哗啦洗牌声中如坐针毡,出身汗。起身告辞时,正赶上副牌结束。夏桂秋歪过身子,看看下家老头牌,笑道:
“看你神气活现、咋咋呼呼样子,还当你摸手好牌呢,原来是个相公!以后少在面前装蒜!”
由于她在说这番话时,忽然冷冷地瞥眼,不免有些多心。下楼时候,把她那句话仔细地琢磨下,有些疑心她是在指桑骂槐,心里挺不是滋味。
回到采石场,就给龙冬打个电话。电话倒是通,只是无人接听,第二次拨过去,随即就传来“嘟嘟”忙音。
当天晚上,躺在传达室床上,在淅淅沥沥雨声中想着春琴处境,翻来覆去总也睡不着。不知为什,有种不太好预感。为春琴担忧,回过头来想想自己,也实在好不到哪里去。过年,虚岁就满五十。都说人到五十岁,就开始走下坡路。可回顾生,既然从来没有上过坡,也就说不上什下坡路。不过,如果把人生看成是场演出话,每个人都有下场时候。不论你是犬羊之形,还是虎豹之身,不管你是蒲柳之姿,还是松柏之质,都有零落凋谢、草草收场天。到这把年纪,也该准备下场啦!正像梅芳当年说过样,到该放下时候,就是放不下,也得撒手。故乡就在十八华里之外,已经回不去,青龙山这个地方,眼看着就将成为人生最后站。其实也挺好。虽说是荒山野岭,人迹罕逢,但想到那死去多年父亲曾经在这里开过矿,心里总觉得这里草木都亲切有味,能在这样个地方终老,也还算凑合吧。这样想着,天快亮时,总算迷迷糊糊地睡着。
第二年盛夏天,记得是中午十二点钟刚过光景,正在传达室里看午间新闻,个身材短小、皮肤黝黑姑娘来到传达室门前。正要上前问她找谁,那姑娘把摘下头上草帽,笑着对说:“伯伯你忘性大。你又不认识?是芦花呀。”
原来是芦花,永胜二女儿,在朱方集团旗下造纸厂当清洁工。在婶子骨灰下葬那天,们曾在个桌上吃过饭。
芦花是来送信。她说春琴不行。她还说,永胜腰椎病犯,走不动路,让她来采石场报个信,“春琴不行。你现在赶回去,没准还能见上面。再晚,就来不及。”
芦花还要赶回厂里去上班,连水都没喝口,就急着要走。送她出门时,芦花个人在前面走得飞快。只得远远地问她,春琴得什病?怎好好个人,说不行就不行?芦花又往前走几步,停下来,回头朝喊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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