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稼盖满沟。
解放军进山来,
帮助咱们闹秋收。
拉起家常话,
多少往事涌上心头。
直通往长江边衰草连天船坞码头。
付瑞香曾经住过宿舍墙上,贴满当年《新华日报》。朝南窗台上,搁着盘蚊香,包火柴,都积满灰尘。原先搁床地方,留下两摞青砖,床板早已不知去向。地上厚厚尘土和纸屑中,还能隐约看见只绿色塑料凉鞋。同彬站在窗前,对着墙上张九七四年元旦社论,看得津津有味。他见进屋,转过身来,朝诡异地笑笑,问知不知道他当年也对小付害过阵子相思病,“毕竟是城里来姑娘,举动都让人看着眼热。她穿着雪白衬衫,草绿色肥大军裤,那样子,怎也没看够。”
最西面间房被杂草封住门,里边堆满锈迹斑斑农具。钉耙、锄头、铁锨、洋锹、连枷,应俱全。墙角甚至还搁着摞草帽和斗笠,不过早已烂成灰。
们出门,来到屋前个井台边上。忽然对同彬感慨说:“要是春琴不肯去南京,和她在这座破庙里住几年也挺好,连锅灶都是现成。”
同彬正探身朝井里丢下块石子,来探测井水深度。他抬头白眼,盯着看很久,仿佛在想着什心思,目光中尽是疑惑和茫然。随后,他拍拍手上灰土,说句“去转转”,就走开。
晚上九点半,当和同彬回到朱方镇中心医院时,他嘴里还在哼着这首歌。春琴已经醒。新丰莉莉正在床边给她喂粥。
坐在井台边块石头上抽烟。
同彬没头没脑地绕着便通庵转两圈,随后,他嘴里哼着小曲,径自往西去,慢慢融入愈加浓重黑暗中。
等到月亮升起来,看见他身影出现在养猪场荒草丛中,徘徊于金鞭湾排灌站水闸上,隐现于黑黢黢松林之间。就这样,他在阒寂无人野地里漫无目地到处乱闯。只有当他点烟时候,才能看见他那张兴奋脸。可说实话,不明白他为何突然表现得这激动。最后,在溶溶月色中,他独自人,沿着那条荒废水渠,渐渐走远。
大约七八分钟之后,从很远地方传来他那高亢而沙哑歌声。
小河水清悠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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