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法不变好。现在很穷,家里两个老也都下岗。突如其来贫穷最能教育人。”
“突如其来爱情,突如其来战争。”李白抬杠,“凡是突如其来都能教育人,你也用你突如其来恶作剧教育过别人。”
“你喝太快。”
饭馆电视里播放着MTV,个美丽女人在为爱而幸福,下首也许就是悲痛欲绝
相。”
“正是讨厌他对于真相贪婪追求。”
道德领域中,凡人掌握大量片面真相,最终信仰片面性,放弃真相——李白试图向冯江解释这个问题。忠诚情侣,越轨情侣,炸半个学校情侣,都是片面性体现。他没提脑瘤事情,离真相最近是这颗瘤。
踏进F学院,著名阴盛阳衰大学,女生比例超七成。李白就像观摩套当代女性文学丛书,或妖娆,或沉静,或冷酷,其间夹杂着闪烁而过男性,他们是不可或缺配角。尽管重要,仍然是配角,换个不是问题。瞬间李白明白,周安娜破坏不是爱情,而是情侣之间对于爱情信仰(说好不跟别人上床嘛)。她实在是太不给人留面子。
到得寝室,烟味扑面而来,四个男生在打牌,三五人观战,名和李白样留着长发男生与大伙告别离去。冯江指他空铺说,这位兄弟是上海人,逃回家,你可以睡他铺,不用和屌搭屁眼。又指寝室里诸位,他们都是事主,并介绍,兄弟李白,周安娜初恋。大伙本来蔫头巴脑,闻此忽振奋,两三根香烟同时递过来。牌局上赢钱那位名叫丁波,生就副姑娘眉眼,瘦如柴秆。冯江夸他手气不错。丁波叹气说,因为压力较小,没女朋友,费奖只通知家长。
“这种情况,贵校会开除她吗?”李白问得直白。众人沉默,牌也不打。丁波说:“搁以前遇到严打,最高能判枪决,现在是自由时代,没人管。学校不愿意给几十个怨妇张目,你说是逼她z.sha好呢,还是处分她好?重出人命,轻不解恨。”另人补充说:“今天下午学校强调下,动手打架立即开除。”众人松口气。正说话间,又男生吹着口哨进寝室,冯江问:“分吗?”男生说:“谈妥,分手。”冯江问:“你眼镜呢?”男生从裤兜里掏出副眼镜架子说:“耳光拍飞。”问到底挨几个耳光,男生说:“不多,就四个。”
“有经济纠纷吗?”李白问最后个问题。众人面面相觑,他不得不讲得通俗点:“周安娜花你们钱吗?收你们钱吗?”
“据所知没有,有时候还是她掏钱。”丁波摸着鼻子说,“听说工艺系有个男生把订婚戒指送给她——本来是要送给未婚妻。周安娜拒绝。”
“那就好。”
冯江拽走怒火中烧、已经失去幽默感李白,此刻他需要喝杯,或是十杯。两人来到延安路上,找家平价饭馆,进进出出都是学生,冯江打圈招呼。李白率先饮下杯呛肺二锅头,并看着冯江。这位旧日连襟,无耻之徒,女性内衣博览会主办者,如今变不少,至少看上去正派、沉着、擅长社交,还有几分未老先衰。“你像是坐两年牢。”李白发问,“是什让你变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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