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凡对说过,拍电影最是考验友谊,和他友谊已经破裂。你们也没撑过晚上。”李白踩灭烟头,走进车厢,扬跟进来。
“补票。”她对列车员说,又问李白,“您去哪儿?”
“去上海,然后搭汽车回吴里。”
“补张去上海,卧铺票。”扬说,“上下铺,要让您重新回到大学时代,彻夜与聊小说。你不要觉得倩导是文艺女青年,跟她有得聊。真实情况是,您这本小说是读完推荐给她。绝不能让这小婊子拿着你版权到处忽悠。”
,海棠糕吃两个就饱,而茯苓饼会让永无休止地吃下去。您能解释这是为什吗?”
“就像北京人跟您讲话,永无休止地绕下去。”
“直到牙疼。”
“直到北京人证明您有点二。”扬说,“作为个苏州人,您就不该这吃饼。”
李白笑起来,带着她来到检票口。有种北京式欢乐,不知你是否有同感——身处世界中心空虚劲头,再无他处可去小矫情,游戏打到最后关时洋溢着迷狂与然,火车发车前五分钟才放闸导致从容镇定与火烧屁股四手联弹。他伸出手与扬握别,尽量做出愉快、豁达表情。群乘客扑过来,他们像洗衣机里两件甩干衣服搅和在起。李白用右手护住她肩膀,左手被根旅行袋背带扯向后方,有半身体进检票口。他推她把,想助她离开这组短暂发疯人潮,像g,m时代(电影中)某个经典画面,但她还是被几个硕大箱子撞进他怀抱。李白摸出车票,塞到检票员面前,后者正在应付着群掏着、捏着、举着、叼着车票急于进站人,挥手示意他快点滚。
“汹涌人群永久性地冲散相爱人,往往如此,也有例外。”李白说,“好吧,去站台抽根烟然后与告别。”
“要跟你谈正经事。”
“谈什?”
“先去站台抽烟。”
事实上,就在昨夜,南已经告诉李白,这份版权合同签坏。乙方是李白,甲方是扬注册成立家工作室,这看上去合理,然而——倩导与该工作室没有关系。这是扬玩小小花招,有教养倩导在三蹦子上看到合同以后差点把车给掀,瞬间,bao露她火爆性格,毫不含糊撕合同。李白声称不懂商业,毕竟也是学文秘出身,他能够理解:就像咱们仨去打猎,把长毛象撂倒以后你忽然说同伴都是你雇佣,或者干脆是友情舍命。南建议李白:到底是签给制片人还是签给导演,你自己看着办,你总不能同时签给她俩,她俩已经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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