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你娘屁!这几年不去找你事,你反而跑来撩拨?”付大少不知从哪扯出条裤头,咬牙切齿道:“这是从你院里找到!还说你不知道!?”
付景轩脸色不变,嫌弃地后退几步,阖上折扇用扇柄挑起裤头,笑吟吟地当众晃晃:“这是大哥?”
付景业怒急攻心,抬手就要挥拳,只听柳氏尖吼声,提裙而来,巴掌拍在他脸上,打得他酒气全消,怔在原地。
“娘,”
“你什
只是和睦安康人人都想,但不争不抢?大多数人还没活到那个份上。
“付景轩——!你给滚出来!”
三炷香还没点燃,凭空冒出声震天怒吼,十几口子齐齐回头,瞧见门外闯进个油头粉面穿着红粉肚兜男人?!
柳氏脸色巨变,只见付景轩从程惜秋身边走到厅前,接腔道:“大哥找有事?”
来人正是付家大少爷付景业,张糙脸坑坑洼洼,身脂粉香气混着隔夜酒臭令人作呕,他明显气昏头,忘今天是什日子,冲上前揪住付景轩衣襟破口大骂:“你个狗娘养杂碎东西!今天弄死你!”
如二少爷来得明艳张扬,怯怯地说:“大夫人安好。”
程惜秋牵过她手腕,微嗔道:“又外向,跟你们兄妹俩说多少次,叫大娘。”
柳氏闻声翻记白眼,拉住付尚毅小声道:“这多年过去,她还是没把放在眼里,光是亲近老二老五,那三个儿子可不见她有多喜欢。”
付尚毅五十有四,看似端正谦和,实际胆小怕事优柔寡断,付家能有现在这番光景,全靠程老先生活着顶天,老先生没程惜秋管账,如今程惜秋身子越发差劲,柳氏就偏心眼,她有三个儿子,这偌大家业,可分毫都不想落到旁人手里。
如今虽说是付家生意,主事还是程家小姐,付尚毅自知无能,又不想在柳氏跟前没脸,常年乱和稀泥,低声安抚两句,又道:“怎不见业儿?”
“欸?”付景轩极为淡定,展开折扇遮住口鼻,故意问:“大哥何出此言?”
“你还装傻充愣!”付景业额起青筋:“那衣服是不是你派人拿?锦娘可都跟说!”
付景轩头雾水,冲着三宝问道:“锦娘是谁?”
三宝立刻回答:“听说花春苑鸨妈就叫锦娘!”
“鸨妈!?”付景轩惊道:“大哥可不要胡乱冤枉人,连花春苑大门朝哪开都不清楚,又怎认识她们家鸨妈?”
柳氏瞪他,故意大声:“业儿前阵子去城东茶楼帮忙,整日送往迎来,忙得脚不沾地,回来还要挑灯夜读,说是要完成他爹儿时念想,做个文人,折腾几日人都瘦几斤,估摸昨晚又熬宿,睡过时辰,不然派人去叫他?”
这话飘进所有人耳朵,三宝忍不住捂嘴偷笑,被自家少爷扫眼,赶忙收声。
“算算。”付尚毅偏袒道:“业儿为分忧,让他睡罢。”
他向来如此,这个反应也不足为奇。
付家祠堂端庄肃穆,红木八仙供桌两侧摆着对透雕太师椅,正中房梁上悬块匾额,上书“万物不争”——是程老先生留下来家训,老先生种茶卖茶辈子,临把生所得留给女儿女婿,只求往后祖祖辈辈和睦安康,不争不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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