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氏还未下定论,付景业便拍板道:“肯定是这样!”又嗤之以鼻:“凭他带个病秧子妹妹也敢动这份念头?”
柳氏不想再搭理这个没脑子儿子,嚼着付双儿姓名,算计起来。
付双儿是付家唯女儿,就算付尚毅不喜欢他娘,待她还是不错,从小便找师父教她琴棋书画,是想效仿书香门第,从闺中养出个大家小姐。
付景轩同双儿在程惜秋屋里座会儿,来到后院湖心小亭,付尚毅附庸风雅,宅院收拾楚楚雅致,别具格。
兄妹二人来
付景业犟道:“锦娘怎没有帮?她不是把事情都跟说?”
“说说说,说个屁!你爹经商又不为官!他个商户儿子哪来本事破门抢物!再说花春苑打手杂役全都死怎地?任凭三宝那小鸡崽子来去自如?!付二公子常年流连花鸟鱼市,这江陵府小半人见他面善,可比你会做人得多,你怎知不是锦娘与他勾结,故意激怒你,让你失理智冲进祠堂?”
付景业被她说头雾水,仔细想想确实不对,早醒来锦娘就堵在门口跟他告密,按常理来讲没看护好客人财物可是她过失,能瞒着最好,瞒不住也要先找身衣服给他遮挡!哪有随手给他件肚兜道理?
付景业咬碎口银牙,转身就走,柳氏站起来问:“你去做什?”
“当然是找付老二对峙!”
“娘!你怕他做什?”付景业在祠堂受侮,回到自个儿房里换身行头,气冲冲地质问柳氏:“今天明显是老二找茬,跟爹详细说明他又怎会怪!”
“到底怎回事?”柳氏冷静下来,坐在檀木圆凳上端起杯热茶,撇撇浮沫。
付景业拳砸在桌子上,迁怒道:“还不是你这些日子让去茶楼帮忙,西南那位孙员外难得进城,要大批陈年老茶,为抬高价格才带他去花春苑喝酒,谁想到觉醒来挂在房间里衣服不翼而飞,连裤头都给扒个干净!”
柳氏问:“那你怎知道衣服是付景轩派人拿?”
“自然是锦娘说,听后震怒不已,本想去他院里揍他顿,却见他个狗娘养把老子裤头挂在竹竿上招摇,bao晒!”
柳氏气昏头,上前扯住他耳朵,恨铁不成钢道:“怎生你这个莽撞玩意儿!现在且让人耍得团团转,等百年之后你还不得让付景轩给玩死!”
付大少抢下自己耳朵吼道:“那怎办!就任由他耍着玩怎地!”
柳氏踱步思量:“别看付景轩面上风轻云淡,实际却是个无利不起早主儿,突然找茬必定不单单是为让你出丑这简单。”
“娘意思是?”
柳氏说:“他消停个冬天,怎偏偏等着程惜秋露面时出来找事?难道,付老二也看上家产?”
柳氏狐疑:“衣服事情,是那位锦娘主动说?”
“当然。”
“她怎说?”
“自然是如实交代,说是付老二派三宝前去威胁,破门而入抢衣服,还诋毁莽撞无能,只会冲动行事!”
柳氏“啪”地声放下茶碗,沱色茶汤洒在华贵衣裙上也不理睬,冲着付景业骂道:“看你真真是莽撞无能!跟你说多次收敛脾气!多维人道!如今连个老鸨都不帮你!你叫如何给你争抢家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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