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陈富说:“原本是王夫人家乡名赤脚大夫,前些年她派人接过来瞧瞧,说是帮着大当家看腿,后来迟迟不好,就让留在城里方便些。”
看来陈富就是个身份寻常大夫,只不过王秀禾多疑,亲自找个知根知底,用起来放心。付景轩从没主动问过方泽生腿上事,抓着眼下机会又问几句。
“那你可查出他站不起来缘由?”
陈富说:“小老儿也只是猜想,估摸与十几年前大火有关,毕竟家中突缝巨变,任谁都无法承受,随逐心中郁结,导致双腿无法站立,这都很有可能。”
“还有这种说法?”
陈富说:“按道理来讲,应该早就好。”
“陈大夫此话怎讲?”
陈富说:“大当家是早年被重物压伤腿,接手之后检查过,他断裂筋骨早就接上,本该修养年半载,再复建几个月就可以走动。如今小八年站不起来,却有些蹊跷。”
付景轩皱眉:“你意思是,方泽生站不起来是假?”
“不不不。”陈富忙忙摆手:“小老儿行医多年,疑难杂症见识过许多,大当家是真站不起来。”
就是付二爷这种人。
陈富坐在旁“呵呵”笑着,提着药箱说:“先为大当家施针吧。”
方泽生点点头。
“大当家这段时间,腿上可有知觉?”陈富按住他膝盖位置问道:“这样可疼?”
方泽生说:“不疼。”
陈富道:“有,说到底心病还需心药医,小老儿针也戳不到他心眼儿上,确实无能为力啊。”
付景轩沉吟半晌,点点头:“多谢陈大夫,这边请。”
送走陈富,付景轩直奔书房,他就知道方泽生不会留在主屋,果不其然,打眼儿功夫人又回到书案前。哑叔神色已经恢复如常,只是眼眶还略有些发红,见着付景轩无奈地笑笑,比划着前去端茶。
付景轩在屋里徘徊,会儿逗逗白玉缸里小锦鲤,会儿浇浇花盆里石榴花,恰逢小满,榴花红火,绿叶成荫,付二爷拿起剪刀修剪着繁茂枝丫,还悠哉悠哉地哼上小曲儿,这哼就哼个把时辰,自娱自乐,像是忘屋里还有个大活人。直到那大活人目光时不时从背后传来,付景轩才挑挑眉,搬着圆凳坐在方泽生对面,把抢下他书
付景轩问:“你怎如此确定?”
陈富说:“每次为他施针,针针扎在他重要穴位上,那痛苦可不是般人能承受,说是摘胆剜心也不为过,若是双好腿,怕是针下去都要蹦起来起来,更别说几十针。”
付景轩问:“那他,为何直不好?”
陈富说:“这事儿王夫人也常常问。”
付景轩迟疑:“你与王夫人之间”
陈富又挪到他小腿位置,用力按道:“这样呢?”
方泽生说:“也不疼。”
陈富点点头:“那就是没有好转,小老儿先帮您施针,再帮您换副药泡水。”
方泽生道声谢,自顾看书,付景轩也没再出声,边喝茶边想着怎才能让方泽生扳平嘴角勾起来时,突然瞧见哑叔垂眼站在旁,紧紧地握着拳头,神色苦楚。
个时辰后,陈富收针,起身告辞,付景轩跟出来送客,想想问道:“方泽生腿,可还能好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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