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放下剪刀来到书案前,煮茶工序方泽生只写半,迟迟没再动笔,付景轩问:“怎?”
方泽生说:“此次跟你父亲起参加茗会人,该是柳如烟。”
付景轩说:“想也是她,估计还会带着付景业。”
方泽生说:“如果是她。不出这几日,王秀禾怕是会来找你。”
生意场上,多是面子朋友。柳如烟看似与王秀禾交好,实则还没有牵动彼此利益,此次品茗大会哪家都想挣个第,王秀禾相比之下势单力薄,必定要想些办法保证自己万无失。少个对手,便是多份机会,即便她应该有很大胜算,却也要为自己留条后路,而这条后路就是付家,可以帮她拖住付家这枚棋子,便是爹不疼娘不爱被迫嫁给个瘸腿男人付家二少,付景轩。
翠儿盯不紧,还是像品茗大会之前样偶尔过来瞧瞧,她早就是条温水里煮熟活鱼,毫无防备地待在方泽生为她营造出成不变池水里。
王秀禾事忙,无暇整天盯着方泽生,翠儿眼睁睁地帮她盯八年,这八年日复日都是同样光景,再是没人比她更“解”这废方大当家。
付景轩就着两碗清茶顺下最后口甜腻腻欢喜团,斜乜着打量捧着碗筷面容沉静方泽生,忽而道:“大当家如此城府,为什唯独对没有戒心?”
自从来到方家,方泽生面对付景轩时演技可谓拙劣,与其说付景轩诈出他心中所想,倒不如说他在付景轩面前装都装不出来,除会故作冷漠地赶他出门,却是半句狠话也说不出口,付景轩稍稍拎着自己脖子威胁番,就能轻而易举地摧毁方大当家故作冷傲坚硬外壳,。“莫非,便是大当家弱点,又或者是大当家宝贝?”
方泽生握着筷子手指蓦地收紧,随即又很快松开,放下碗筷僵硬地转个话茬:“你父亲何时过来?”
方泽生皱皱眉,笔尖上墨迹又次滴落到宣纸上,本想换张纸重写,却不知怎地把先前那张纸蹂在手里紧紧攥着,付景轩知道他有话说,没等他开口,已然抬起根手指挡住他嘴唇,安抚道:“无妨,不会有事。”
次日天明,王秀禾果然来。
她忙得脚不沾地,却不忘带着陈富过来给方泽生看腿,依旧袭富贵长裙,坐在花厅上首,与方泽生说着近日发生些琐事,陈富半跪在轮椅前为方泽生施针,王秀禾端着茶盏目不转睛地看些许,见方泽生面色如常,便放下茶盏,不忍道:“出去走走,待会儿陈大夫施完针,再唤进来。”
方泽生点点头,本想让哑叔送她几步,却见她来到付景轩跟前,“二少爷也并去吧,见你在这里坐着挺无趣。”
王秀禾登门,付景轩自然要过来坐陪,只是少先
付景轩没当成方少爷宝贝也不在意,离开饭桌来到窗前,修剪起花枝,“不清楚,该就是这三两天事情。”
方泽生转着轮椅来到书案前,执笔写下几道煮茶工序,“他们应该会来家中看看你好坏。”
付景轩笑道:“怕是叮嘱千万别被你休才对。”
方泽生想起他先前写那封无用休书,面上有些挂不住,“此时休或不休也由不得。”
付景轩咧嘴笑,“全凭大当家关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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