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泽生随即也抬起手掌与他轻轻击。
掌声清脆,两人在花厅当中似乎达成某种共识。
付二爷忙过正事,本想回书房继续研读话本,却被大当家紧紧抓住,十指紧扣。
“你做什?”
大当家顶着张冰川俊脸,沉默良久,直到耳根子红,才说:“不觉得开心。”
王秀禾本想在他脸上看出些许端倪,却无论如何都看不到丝多余表情。
莫非是她猜错路数?刚要皱眉,就见方泽生抬眼看看付景轩,付二少爷那厢也在看他,改往日笑眼,神情肃穆。
王秀禾当即松口气,端起茶碗,对付景轩说:“二少爷可遇到什难事?”
付景轩立刻笑道:“夫人说笑,整日吃吃喝喝不务正业,能有什难事?”
王秀禾道:“二少爷何须贬低自己?”她瞧瞧时辰不早,起身来到付景轩身边,笑道:“你那身识茶本领不该埋没至此,不如等忙过这段时间,帮着二少爷在茶行谋个事做如何?”
过来,但人家到底是个富贵公子,不能常常贴身照顾你,姑母前些年事忙,也常常疏忽你,你可万万不要责怪姑母呀。”
方泽生淡淡说:“姑母哪里话。这多年,方家上上下下都由姑母打理,已经是对侄儿最大关照。”
王秀禾放下茶碗掩着嘴轻声笑笑,“这又算得什。”
两人你来往,相互客套,就像先前品茗大会根本没有发生,点茶局上事情也无人知晓。
王秀禾拿出账本翻几页,递给方泽生:“昨日连夜派人清点库存,“雕莲”预留不多,茶碎也远远不足十万担,宋大人那日说交期为八月十五,距离今日还有整整两个月时间,库房新芽倒是足够压饼,只是茶碎要日夜赶工,采摘煎烤。”
“也可以与你,夜夜同眠”
付景轩说:“承蒙夫人看得起,若是付某能做,自然用心去做。”
王秀禾笑笑:“自然能做,只是你去忙,这内宅里就没人陪着泽生。不如,等到那时再为他说门妾室,你觉如何?”
付二爷笑容依旧,听到这话反倒更乐几分,“如此甚好,介男子本就不能与他夜夜同眠,若是夫人再帮他则选个美娇娘,想必他会觉得开心。”
王秀禾没想他如此痛快,跟着笑道:“那这事先记下,待忙过这茬再操办起来。”
送走王夫人,付二爷笑吟吟地来到方泽生身边,对着他抬起只手掌。
方泽生依旧对账目漠不关心,此番更是连账本都没接,“姑母做事侄儿向来放心,你若觉得妥当,便没有任何意义。”
王秀禾双精明眼睛在他脸上停留些许,随后挽回账本,递给翠儿,“既然生儿如此说,那之后事情,就由全权安排?”
方泽生点头,“全凭姑母安排。”
他如此泰然自若,倒是让王秀禾显得些许浮躁,原本张慈善脸沉几分,又与方泽生说几句茶事,随意道:“后宅库房地方不多,想必放不下那些茶品,过几日再派人找处空旷地方存茶,最好离渡口近些,也好过在船运时候,再耗费人力搬过去。”
方泽生淡淡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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