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景轩坐他旁边,看着满桌牛羊荤食,也觉无从下口。他原本没什口味上喜好,同方泽生起久,便跟他变得有些相似。
方泽生喜欢清淡些饭菜,素菜最好,即便有些荤食也不可重油重辣重盐重甜,打小便是如此,如今也是样。但有点付景轩直想不明白,按道理来说,方泽生属口味清淡派系,却每次都爱买些甜到发腻糕点,时常吃得付景轩难以下咽,每每吃完颗多糖欢喜团子都需灌下两壶清水才得以保命,不然齁得难受,躺在床上整夜整夜想找水喝。
陶先知那厢嘀咕个没完,付景轩瞥他眼,拿起筷子夹块烤制干瘪羊肉放在盘里,听着三王子与徐大人说话,听着听着便微微皱起眉,趁两人撂下酒杯停顿话隙,问道:“听三王子方才意思,们几人需得在本国等上三个月,才能与您切磋茗斗?”
萧横听他问话,点点头。
陶先知听闻惊,方才光顾着挪脚,没听清萧横与徐大人对话,此时急忙问道:“为何要等三个月后?”
临潢府城门内奔出几匹骏马,马背上坐着几个人。
为首那人身披紫袍貂袄,脚踩狼毛皮靴,瞧见城外里停着中原马车,挥鞭而去,冲着领队首领高声喊道:“徐大人!”
护送付景轩几人前来护卫首领官职不小,乃是亲军司下属位副司长,听到喊声急忙翻身下马,来到那人面前拱拱手,“徐某见过萧三王子。”
这位萧三王子便是本次邀请中原茗士前来斗茶北域王族,名字叫做萧衡,二十出头,长着张粗狂硬朗异族面孔。
他跟徐大人在京城见过几次,算是熟人,待徐大人拱手见礼,也跟着翻身下马,拍拍他肩膀,大笑道:“路辛苦,可算把你们盼来。”
萧横并未与他多说,只是轻描淡写地告知眼下正在处理桩家事,这桩家事发生时候他们已经临近都城附近,实在不好再让他们折返回去,只得留他们在都城小住几日,待他忙完这段日子,再准备茗斗事宜。
王族之中能有什家事?无非就是政权上面争夺。这事可大可小,时间也可长可短。萧横虽只说三个月,若真发生什大事,他们困在此地时候可远不止三
如今四海八方,中原为首。中原特使来访周边小国,无需对这里王族行跪拜之礼,虽不用跪拜,却也不能缺礼数,付景轩几人听到车外动静撩开车帘,依次下马车,见过这位番邦王子。
酒肉宴席已然准备妥当,萧衡对着几位茗士点点头,邀请他们迈入城中。
临潢府建都不足五年,城池街道多仿照中原皇都模样建造而成,虽建筑相似,吃穿用度上面却与中原文化大不相同,花厅之内不置木椅,没有圆桌,地上放着蒲团矮几,需屈膝跪坐或折腿盘坐用饭。
萧衡、徐大人坐在上首,付景轩与陶先知坐在侧桌,蒲凌和胡云杉则坐在他们对面。
吃饭期间,陶先知已经在蒲团上换三五次姿势,这样坐着腿麻,好似被他爷爷关在祠堂抄书那般难受。他原本还兴趣盎然地想要到处瞧瞧番邦风土人情,口烧刀般烈酒灌入肠中,瞬间浇灭他所有热情,含着眼泪嘀咕道:“怎比徐大人那酒还要烈上几分?这怎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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