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泽生自然记得,那年付尚毅带着家眷受邀来楚做客,柳二娘出门闲逛,碰到个曾经起营生姐妹,闲聊时候,刚好被他们两人听到。
付景轩笑道:“那你还记得,咱们绕开柳二娘之后,又去做什?”
“去正阳大街,碰到个卖玉石老伯,从他手中买块玉佩……”方泽生还未说完,突然发现付景
“你说李耷这个人会不会记仇?”付景轩习惯性地咬着根枯草,懒懒地靠在方泽生肩上,以前他没觉得这处景色好看,眼下却觉得望无际荒野与晚霞天空接壤,竟也美如画卷。
方泽生说:“习茶之人心思纯净,想来不会记仇,若真对你不满,该是像今日在台上那样,对你破口大骂。”
付景轩“咯咯”笑出声来,“本不想对他如何,只是他那伪做凶神恶煞样子实在太像付景业,刚巧他又常常将朝茶事不过尔尔放在嘴上,便趁机逗逗他。”
方泽生眉眼柔和,“倒是许久没见付大少爷。”
“他还老样子。刚好你腿快好,待完全康复便随回江陵府瞧瞧大娘如何?”
有些人嘴上说着退步,却还是此普通人高出大截。
相比年少时期,方泽生提壶技巧确实退步些,只是他所谓退步,不过是冲点之时茶汤表层少几点浮沫,不影响汤色,不影响口感,不影响浮沫褪去留在茶盏内壁连绵山景。
萧衡呆呆地看着方泽生留下那盏根本无需翻看《茶录》以肉眼就可以评定出来鲜白茶汤,输心服口服。
茗斗结束以后,便到反乡时辰。
若不是陶先知还要和萧衡谈谈生意,几人恨不得当天下午便离开临潢府都城,快马加鞭地往回赶,若是路顺利,兴许还能赶上夏日尾巴,吃上最后茬西瓜。
“好,确实要好好拜见下程夫人。”
两人有搭没搭聊着,从程夫人聊到柳二娘,又从柳二娘聊到小时候,聊他们如何同调皮捣蛋,聊他们如何抓到柳二娘嫁入付家之前做歌女营生,这事算柳二娘个心病,也正是因为这事,她才直想要把付景轩轰走,免得被家人里知道她这不体面曾经。
“不过,已经答应她不会把这件事说出去。”
“你从前就没想说罢,不然也不会代她隐瞒至今。”
“嗯,始终不觉得歌女有什问题,不过是她自己始终耿耿于怀。”付景轩抬手摸摸挂在腰上玉佩,转转黑亮眼珠,问道:“你还记得咱们是如何发现柳二娘做过歌女吗?”
三宝早就把他家少爷行李收拾好同方泽生起放在花厅矮桌上,徐大人那厢也换上身官服,伏在桌案上面急笔书写喜报,准备安排信使先走步,将这个消息传给天家,蒲凌虽然没有登台,却比自己登台还要高兴几分,同胡云杉起收拾好行李,正在抬手比划着方泽生使用提壶技法。
申时过半,陶先知春风满面地跑回来,显然生意谈得不错,瞧瞧坐在花厅众人,兴冲冲地问:“方泽生和付老二呢?”
三宝摇头:“没瞧见,晌午用过饭后,两人就起不见。”
此时,临潢府城门外那块石头上,坐着两个人。
人披件毛绒绒披风,看着远处夕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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