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知秋忍几秒,诚实地点点头。
李郁泽抬眼看他:“疼就哭出来,不用忍着。”
贺知秋不听,边掉眼泪边倔强地说:“不哭。”
“那你现在是在干什?”
“这不是眼泪,而是被某些人雷声震落雨滴。”
李郁泽匆匆去书房拿药箱,又小心翼翼地扶着他腿,拿着消毒棉签点点地帮他清理伤口。
如今想想,那时候李郁泽和现在李郁泽好像差不多少。都是表面看起来很厉害,可旦见真章,就不敢下手。
贺知秋眼泪还没哭干,看见他眉头紧锁地在自己膝盖附近比划半天,只好主动跟他聊天,分散他注意力。
“你刚刚为什那大声跟说话。”
“你说呢?”
膝盖摔得不轻,但经过两三个小时,血液已经干。唯比较麻烦是裤子布料紧紧贴着伤口,稍微碰下就疼,疼得贺知秋倒吸几口凉气。
不过他忍着没哭,心想,男子汉嘛,总不能因为这点小伤就掉眼泪。
更何况还是在喜欢人面前。
只是没想到,李郁泽看完他伤口,突然站起来冲他吼句:“你是不是疯?摔得这重不去医院你跑这来干什?”
贺知秋被他气势吓跳,怔怔地看他几秒,股委屈油然而生。
感激地跟导演道谢,刚刚走出校门,就接到李郁泽订餐电话。
他们那个时已经渐渐熟悉起来。
贺知秋在那个时候,也有点点喜欢他。
他怕李郁泽吃不上午饭,于是给父亲打个电话。
让他先把订单做出去,然后又赶快打车回家,帮李郁泽送饭。
“哈哈,还挺会形容。”李郁泽笑着换个根棉签,又低下头继续帮他消毒,“你真希望去唱男高音?”
“开玩笑。”
“都摔成这样,还
“那你不会好好跟说吗?要不是怕你没饭吃,能过来吗?”
李郁泽想反驳,话到嘴边,又变成:“……好吧,错。”
贺知秋没想到他会道歉,小声地说:“也没有……特别错。”
“但没想到你嗓音那大,你怎不去唱男高音啊?”
“男高音?也不是不行。”李郁泽还真考虑几秒,手上棉签也终于敢放在贺知秋腿上,“怎样?疼不疼?”
他是真没想哭,但也不知道为什,眼泪就“吧嗒”下,掉下来。他用受伤手胡乱擦擦脸,转头想走。
却被李郁泽堵在门口,拦下来。
李郁泽估计也没想到他会哭出来,表情复杂不得,又是着急又是紧张又是心疼,混合到起就变得阴森森有点吓人。
“不是那个意思,是说你算,先过来消毒。”
贺知秋明白他是担心自己,缓几秒,抽泣地坐在他家沙发上。
只是那顿饭李郁泽到底没吃上,他看到贺知秋瘸拐地进门时,直接变脸。
说起来,那还是贺知秋第次见李郁泽发脾气。
他先是问他怎?随后又拽出他血肉模糊手心,震惊地问:“到底怎回事?”
贺知秋怕他担心,紧张地手缩回去藏在身后,笑着说:“小伤,摔下。”
“小伤?”李郁泽明显不信,瞥眼他膝盖,直接蹲在地上,把他裤子卷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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