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和秦砚拥抱整整夜,他却睡得昏沉。
为什要睡?
可以用来睡觉时间那多,偏偏是昨晚,为什要睡?
傅岳庭拳头默默又硬。
这时,门外响起敲门声。
昨晚事他已经全部记起来。
他对秦砚说“不准走”。
他握着秦砚手不松开。
他抱着秦砚睡整整夜……
丢脸。
关门,他和管家前后离开,傅博宏也被佣人上前推走。
听着门外渐行渐远凌乱脚步声,傅岳庭缓缓睁开眼睛。
心还在狂跳。
身体因为绷得太紧,仿佛还不听使唤。
他顿、顿、再顿,抬起手,才终于按在脸上。
“还在睡?”
傅博宏下意识看眼时间。
这可不符合傅岳庭贯生物钟。
秦砚于是侧身让出空间,方便让他望进卧室。
看到床上穿戴整齐傅岳庭,傅博宏立刻猜出这夜情形,这时再看秦砚,他脸上多几分歉意:“昨晚太麻烦秦先生,真是不好意思。”
语气淡淡,和平常没什区别。
管家顿顿,开门进去。
他看到傅岳庭正站在床边,原来已经醒,只是和秦砚样,身上西装皱皱巴巴,头发也有些凌乱,但神情看起来毫无异样,随意转来漆黑双眸让人心头微跳。
注意到管家视线,傅岳庭也低头看看。
他随手脱外套扔在床上,扯松领带,往卫生间走去:“讲。”
出马脚。
所幸秦砚很快收回手,抬腿下床。
他无意打搅傅岳庭好梦,就没再久留,直接转身走向门口。
打开房门。
傅博宏、管家、佣人们,排排,正站在门前,侧耳偷听。
“噔噔噔”
“大少爷,您醒吗?”
管家刚从客房方向回来,手里端着碗醒酒汤,犹豫着敲响傅岳庭房门。
没想到很快就听到门内传来回音。
“进。”
他该怎面对秦砚?
秦砚会怎看他?
思绪团乱麻,傅岳庭忍不住抬手按在身侧。
秦砚离开不久,掌下还留有暖得灼人热度,和拨乱心弦气息。
这股热气钻进血管,路涌上心头,叫傅岳庭心情沉重。
脸是烧。
烧得滚烫。
秦砚捏他脸。
但那个笑是什意思,嘲笑?还是其他?
傅岳庭把抓住枕头,转脸狠狠埋进去。
秦砚笑笑。
傅博宏转过脸吩咐:“刘方,带秦先生去客房。”
管家应是,对秦砚说:“秦先生这边请。”
秦砚没有拒绝。
卧室是傅岳庭,他连洗漱都来不及,是该找个地方收拾下。
管家跟在他身后,低声说:“老爷子交代厨房,今天迟半小时准备早餐,您可以再休息会儿。秦先生也正在客房冲洗。”
听到秦砚名字,傅岳庭脚步顿。
见秦砚突然出来,众人都是愣,接着纷纷看天看地。
傅博宏坐在轮椅上,看天动作正好对上秦砚视线,于是爽朗笑,试图撇清尴尬:“秦先生早上好,来看看你们醒没有。”
秦砚走到门前时已经脱外套,但衬衫和西裤还是能看得出丝端倪。
傅博宏不动声色扫过他身上皱褶:“岳庭呢?”
秦砚看出众人对昨晚好奇,也不拆穿,如实告诉他:“还在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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