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砚稍稍迟疑，眼底难得掺着复杂。
上
次还可以当成意外，这次
吻却不再能用意外形容。
但既然傅岳庭还是不记得，他也还是没有主动提起。
或许傅岳庭只是醉后把他当成心仪人。
如果是这样……
“她还不知道你心意？为什
不告诉她。”
气氛变得沉默。
秦砚正以为傅岳庭不想谈起这个话题，就听见傅岳庭声音响起。
“
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他。”他说，“该怎告诉他。”
秦砚在镜子里看到傅岳庭脸。
撞到……
傅岳庭不动声色：“是撞哪里，怎伤得这严重？”
秦砚说：“额头。”
傅岳庭略有些失望。
秦砚伤到地方是嘴唇，这敏感地方，他以为昨晚会更戏剧性，没想到只是这简单。
伤口应该结痂
，但没有消肿，碰到还会有酸胀感，估计还要几天才好。
听到傅岳庭问这个伤口，他不由想到昨晚发生事，转脸和傅岳庭对视眼，才淡声反问：“你不记得？”
傅岳庭心跳莫名乱拍。
他看着秦砚下唇。
伤口细小，还有些肿。
也直到这个时候，他手才有知觉。
烫得火烧火燎。
这股热度透过掌心路烧进四肢百骸，让他再难平复。
秦砚醒过来时候，傅岳庭还在挣扎，分毫地后退，见秦砚终于睁眼，他直接掀被子起身，留下句“去卫生间”就匆匆走远。
话音落下，秦砚眼前只剩下他背影。
秦砚拧眉再看眼傅岳庭。
算。
之后事，就顺其自然。
傅岳庭视线微垂：“还不到时机，怕弄巧成拙。”
他神情不像作假。
秦砚收回视线。
他抬指擦去凝在伤口水，没再开口。
昨晚触感仿佛还很清晰。
他上前步，低头道歉：“对不起，都是错。”
“没关系。”秦砚错开身，转身走向卫生间，“小伤罢。”
傅岳庭面前空，怔怔，才看向秦砚背影。
秦砚背对着他，转而问：“你暗恋那个女孩，怎样？”
傅岳庭不知道他为什突然提起这个：“还是老样子。”
这难道……
看不出秦砚情绪，他看似镇定：“该记得吗？”
这也不是他第次酒后断片。
秦砚竟然已经有些习惯。
他深深看着傅岳庭，只说：“你昨晚喝醉，不小心撞到。”
和“砰”关门声。
秦砚残存睡意被傅岳庭惊醒，也从另侧起身，正好趁他去卫生间时间，换今天上班要穿衣服。
傅岳庭再从卫生间出来时候，秦砚已经系上衬衫最后粒纽扣。
“先——”傅岳庭出门后，视线直落在秦砚以外地方，离开前打招呼，才转向秦砚，只看眼，却皱起眉头，“你嘴怎？”
秦砚抬手碰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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