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岳庭指照顾,其实都是在喝醉后举手之劳。
见他不同意,傅岳庭直起身:“还是你嫌会做不好?”
秦
伤口不能碰水,他肩膀有伤,也不能有大幅度动作,当然不方便去清理身上这些血污。
傅岳庭也立刻意识到这点。
随即想起医生嘱咐。
‘洗澡时候,避开伤口擦擦。’
想到这,他又看秦砚领口眼,却错觉目光被狠狠烫过,不由移开视线。
吃过饭后,傅岳庭去洗澡。
他换衣服回到病房,正要扶轮椅上秦砚上床,刚弯下腰,就看见秦砚微微歪到侧领口下淡淡血迹。
“你流血!”傅岳庭手指紧,起身想去按铃。
秦砚按住他动作:“伤口没事。”
“那怎会流血?”傅岳庭不信,以为这只是秦砚托词,下意识并指挑起衣料,探进拇指擦下。
宋景明来不及收敛,双充满求知欲眼睛几乎钉在两人身上,首先造成秦砚疑心。
“你在看什?”
“啊?”宋景明猛然回神,就地瞎编,“看你脸上有没有伤。原来没有啊,哈哈……”
说完不等秦砚再问,他扯着干笑嘴角,赶紧转过身走向门外,没再给两人怀疑他机会。
他路走到两人身前,到楼下分手,又站在门廊下看着他们渐行渐远,才皱着眉头,满腹心事地离开。
岳庭?
这就岳庭??
宋景明暗自掐住大腿,试图冷静旁观。
秦砚没有注意到他异常,只对傅岳庭继续说:“——你伤还没好,忙这久,如果累,可以不用管,也去休息吧。”
“没事。今天什也没做,怎会累。”傅岳庭也已经把轮椅从角落推出来,闻言回句,转而走向床边。
“帮你洗澡吧。”说话时,他还保持着弯腰动作,只是浑身已经僵硬,也不敢和秦砚对视,就对着空气低低沉声说完,连嗓音都找不回原本气场。
秦砚说:“那太麻烦你,还是——”
“算”两个字还没出口。
“不麻烦。”傅岳庭倏地回过脸看向他,“你照顾这多次,总要让有机会回报。”
秦砚微微沉默。
血迹是干。
但包扎地方确干干净净。
傅岳庭皱皱眉。
秦砚反手轻挥开他手,解释说:“是之前留下。”
他住院后,医生帮他处理伤口,所以伤口周边都很干净,之后护士好心帮他换病服,可医院并没有为病人洗澡服务。
——
今天是最近难得晴天。
因为接连,bao雨天气,温度还没上升,阳光晒在身上暖洋洋,很舒服。
秦砚被傅岳庭推着在楼下转几圈,之后在长椅上歇会儿,将近五点才回到病房。
他们各自都有公事要处理,分别在内间外间通过电话,又到晚上。
秦砚看看他脸色。
昨晚好好睡过夜,傅岳庭高烧退大半,早晨又在上飞机之前吃过退烧药,到现在除稍微有些混沌,其实病得不算很重。加上他不想让秦砚担心,从来没表现过什,连眼神尤其诡异专注宋景明都看不出端倪。
秦砚见他不像是逞强,才抬手掀开被子,顺着他力道下床,坐在轮椅上。
“走吧。”
傅岳庭推着秦砚走到门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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