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出他语气里异样,秦砚终于转脸看他。却眼看到他渐渐染红眼角。
傅岳庭怔怔回望着他,薄唇微颤:“已经不再去找你。为什?”
他从来不想被秦砚看到这样软弱样子,可苦涩和酸胀霎时间齐齐爬进血管,在他四肢百骸蔓延流淌,火烧火燎刺痛在心底肆意扩散,也越让他难以招架。
刻骨狼狈违背主人意愿,聚在眼
听到这个称呼,傅岳庭如坠寒渊。
“等等……”
他转瞬嘶哑声音实在太轻,秦砚听到他在说话,却听不清他说什,也只当作没有听见。
在回过神之前,傅岳庭下意识紧紧扣住秦砚手臂:“等等。”
秦砚说:“有事吗?”
仅仅几天时间,傅岳庭唇色似乎更苍白些,他受伤左臂被衬衫长袖包裹,看不出好坏。
秦砚只回:“谢谢。”
傅岳庭抿抿唇,转而问:“头疼又发作吗,要不要去楼上休息会儿?”
“不用。”秦砚说,“很快就好。”
傅岳庭五指紧紧。
爱屋及乌,对于自家孙子唯记挂朋友,他对秦砚印象非常好。
这次舞会是给傅岳庭相亲是真,但借着这次机会帮把秦砚也不假。
带着秦砚转过圈,离开之前,傅博宏还对秦砚眨眨眼:“这里有才华女孩也不少,千万别错过。”
秦砚只笑笑。
目送傅博宏转身,他也走向旁休息区坐下,靠在椅背,阖眼缓解抽痛额角。
候出发去舞会,他提前来接。
秦砚说:“你先去吧,会晚些到。”
听筒里安静持续三秒。
傅岳庭说:“知道。”
通话到此结束。
“……”
“如果没有,”秦砚打断他:“有件事,要告知傅总。”
傅岳庭陡然升起不妙预感:“……是什?”
“从今天起,和傅氏合作,会交给宋景明宋总全权负责。”秦砚给他最后通牒,闭眼道,“如果你不满意,随时可以解除合同,后果由承担。”
傅岳庭脸色惨白:“你这是什意思?”
他上前步,走到秦砚身旁沙发前:“介意吗?”
没等他坐下,秦砚已经起身。
他早猜到傅岳庭今天会来找他,也早决定让交谈在开始之前结束。
秦砚说:“傅总请便,去趟洗手间。”
傅总?
最近这几天,失眠症状愈发严重,他昨晚只睡两个小时就再也睡不着,今天偏头疼频发。
没过多久,他又微微坐起身,张手按按太阳穴。
“喝点水吧。”
秦砚随手接过递到面前水杯,喝到嘴里才发觉水还温热,不由抬眸看过去。
傅岳庭看着他,深沉黑眸里压抑着翻滚情绪,轻声道:“好久不见。”
再吃过晚饭,秦砚比预定时间晚半个小时去宴会举办酒店。
他到场时候,宴会厅里已经热闹非凡。
由傅博宏前头发起这场舞会,集齐本市门当户对年轻男女,大家心照不宣,各自端着香槟短暂接触,到处笑语不停。
得知秦砚到,坐在轮椅上傅博宏特意让宴会侍者推着迎到门口,给足他面子。
“小秦啊,这次岳庭能来,真是多亏有你在!”傅博宏笑着拍拍秦砚手臂,“你可是功臣,快来,有几个人要介绍给你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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