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随手接起。
“秦砚,正在岳庭家里呢,听他们说,你送岳庭去医院?”韩峰语气里带着困惑和担忧,“你们到医院吗?”
秦砚重新抬眸看向傅岳庭:“到。”
韩峰问:“那岳庭他怎样啊,有没有大事?要不煲个汤送过去?”
“还在检查。”秦砚说,“你不用过来,他应该是胃病,不能乱吃东西。”
“好!”司机对上他眼神,缩缩脑袋,忙转向前方。
汽车在马路上飞速疾驰。
到医院,早等在门前医护人员忙齐齐涌上来。
秦砚抱着已经半昏睡傅岳庭下车,把他放在床上,在众人急急把傅岳庭推进急诊室路上,回答着医生所有问题。
直到再转进病房,医生抱歉地请他止步,然后抬手合上推拉门,转身和同事起讨论着傅岳庭病情。
司机早在之前接到管家电话时候就得知事情严重性,听到秦砚话,当即点点头表示明白,之后立刻发动汽车,冲出去。
车路开得很稳。
傅岳庭躺在秦砚怀里,感受着熟悉温度将他环绕,如果不是腹痛几乎不曾间断,他很想就这样好好睡觉。
“秦砚……”
“在。”秦砚低头看他,见他额上冷汗津津,拿纸巾帮他擦擦。
管家反应还算及时。
秦砚下楼后没多久,司机就开车来到门前。
傅岳庭意识昏沉,侧脸枕在秦砚肩颈,眉头紧蹙,薄唇微张,嘴角血迹来不及擦拭,已经微微凝固。
秦砚视线从他脸上扫过,继续走向门外,脚下不停来到车旁,轻轻把怀里人放平在后座,正要转身去副驾驶,突然感到掌心紧。
傅岳庭用尽最后丝力气抓住他,沙哑气音里是内心深处恳求:“别走。”
听到是胃病,韩峰没再坚持,只问:“那你今晚还回来吗?”
秦砚抬腕看表:“要看情况。这边没什大事,你不用担心,先休息吧。”
韩峰叹口气:“你们两个,动不动就进医院,还说没大事,让怎不担心……”
接着又犹豫着说,“还有,要不今晚你就别
透明玻璃门阻断所有声音。
秦砚站在门外,静静看着躺在病床上脸色苍白傅岳庭。
没过多久,阵来电铃声打破休息室平静。
秦砚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看眼来电提醒。
是韩峰。
傅岳庭抬眸和他对视眼,又狠狠抿直惨白唇,苦苦忍耐着在体内翻搅阵阵剧痛。
这刻,他身上不再有豪门掌舵人迫人气场,这张冷峻脸上霸道强势也不见踪影。
他躲在秦砚怀里,缩成团。
“好痛……”
“忍忍,马上就到。”秦砚抱着他双臂紧紧,又看向后视镜,对正偷看过来司机沉声道,“再提速。”
秦砚示意司机先上车,才对他道:“不走。会送你到医院。”
腹内绞痛度让傅岳庭耳鸣,他根本没有听清秦砚话,只听到这道声音似乎愈发遥远,所以挣扎着起身:“别走,还有话要说……”
只说半,他又摔回车座,呛咳声。
现在不是争论这些时候,傅岳庭也没有太多时间用来浪费。
秦砚于是矮身上车,把傅岳庭上半身抱在怀里固定,对司机道:“开车。越快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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