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岳庭抬手正要接过,韩峰惊呼声:“你手!”
秦砚顺着他视线看过去,才发现傅岳庭右手大半手掌都遍布着细碎划痕,夜过去,有部分已经结痂,但看起来还是很严重。
秦砚很快记起他昨晚摔那跤。
“看你这手,伤成这样。”韩峰怎看都心疼,“吃饭怎办,还敢用力吗?”
“——”傅岳庭余光看到秦砚,话音转,“可以试试。”
秦砚只好半搂着他回到床边。
韩峰被吓跳:“怎病得这严重?”
傅岳庭这才看到他,下意识收回手,站直起来:“韩叔来。”
秦砚声音从身旁传来:“病好?”
傅岳庭脊背微微僵直,沉声说:“时好时坏。”
他走后没多久,韩峰从门外进来。
“岳庭呢?”韩峰提着保温桶,直冲病房去,见床上空空如也,才回头问秦砚,“怎没在?”
秦砚说:“在洗漱。”
韩峰恍然,先把保温桶放在床头柜上,又问:“你昨晚累坏吧,饿不饿?”
秦砚说:“还好。”
听说他今天又不来上班,辛曼表示理解。
她最近也慢慢习惯以前工作狂般老板时不时缺勤。
说完正事,秦砚听到有新通话打进来,对她交代几句,先挂断。
新来电是韩峰。
电话刚接通,他声音就传来:“秦砚啊,岳庭还住在以前病房吗?到楼下啦!”
顿,才说:“好。”
傅岳庭微抿薄唇才稍稍放松。
这时,门外传来阵敲门声。
“进。”秦砚看眼,是傅岳庭管家。
“秦先生,请问先生在吗?”
韩峰就小心把勺子递给他。
傅岳庭接在手里,还没握紧,勺子又从掌心滑出来,掉在碗里。
韩峰急道:“这可怎办?”
傅岳庭看秦砚眼,又说:“没关系,用左手
韩峰没听到两人对话,忙让他坐下,然后升起床头让他半躺,之后打开保温桶,从里面盛粥出来:“早上三点就起来熬,里面放山药跟瘦肉末,放心,肯定养胃!”
桶盖打开,米粥热气蒸腾起来,冒出阵阵香味。
秦砚随手把小桌板拉到傅岳庭面前。
韩峰正好把粥放下,又拿把勺子递给傅岳庭:“用这个吧,方便。”
“谢谢。”
说完,听到卫生间有动静,他转脚过去,把傅岳庭扶出来。
傅岳庭半倚半靠,半瘸半拐。
如果不是昨晚听医生说过他病情,秦砚还以为他双腿也得溃疡。
“你站好。”
傅岳庭耳朵里想必也传染点病根,低着头装聋作哑。
秦砚说:“对。”
韩峰说:“这个点儿,你们还没吃饭吧,正好煮粥带过来——等等,进电梯,不跟你说啊。”
通话结束。
秦砚收起手机时,管家也从病房里出来,他把东西交还给傅岳庭后,正要离开。
可能是还有事要办,见到秦砚,他只停下打声招呼,就继续转身走向门口。
秦砚说:“这里。”
管家手里拿着傅岳庭手机,进门后就快步过来。
见状,秦砚让开位置,留他和傅岳庭汇报工作,转身去休息室。
过去这久,窗外天色渐渐发白,已经亮。
秦砚看到时间,想想,也掏出手机,给辛曼去通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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