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岳庭打断他:“您也不用再问秦砚,这件事他说不算。”
其余众人隐约听出些眉目,但看傅博宏脸色,再看傅岳庭寸步不让凌厉,大家极有眼力见地陆续离开。
很快,餐桌前只剩下三人。
眼见傅岳庭把秦砚守得密不透风,傅博宏肝火旺盛,只能直截当:“岳庭,你定要和秦砚在起?”
“对。”傅岳庭对他也没有避讳,望向他双眸点漆如墨,染着贯笃定,“秦砚是好不容易求来,绝不可能放手。不论如何。”
他听出傅博宏提起傅氏深意,也明白傅博宏此刻对于他和傅岳庭不满。
傅岳庭则忽视这份不满,继续道:“承杰和英哲也姓傅。”
傅博宏脸色黑臭,直到饭后,才对秦砚说出下句话:“夜深,秦总今晚就留下住吧。”话落对管家说,“去收拾间客房出来。”
傅岳庭说:“不用收拾,秦砚今晚和住在起。”
傅博宏拍桌子:“不行!”
两人推门进来,众人听到动静齐齐看过来,眼望见两人交握手掌,顿时齐齐愣住。
傅博宏见状,眼皮颤颤,沉着脸,没有说话。
大家都敏锐地察觉到餐桌前弥漫着低气压,纷纷保持沉默,顿饭吃得安静异常。
还是傅博宏先出声:“还是人多才热闹啊,否则到老没人在面前尽孝,冷冷清清,太孤单。”
冷不丁听到这句话,众人不明所以,面面相觑。
,傅岳庭嘴角又翘起更深弧度,几度压制,几度失败,索性不再去管,只有语气故作平淡:“原来是这样。”
不等秦砚再开口,他说:“你放心,不会有意外。”
秦砚随他转移话题:“老爷子看起来没那容易答应。”
傅岳庭笑笑:“知道,他定会想法设法拆散们,不过没关系,他早晚会想通。”
秦砚深深看他:“别闹得太僵。”
个“求”字,已经让傅博宏心头再度巨震,傅岳庭强调这句“不论如何”,更让他心情复杂。
傅岳庭脾气禀性,他再解不过,话说到这个地步,他心知事情恐怕不会有转圜余地。
这时,秦砚抬手按住傅岳庭手背,压下他咄咄逼人,对傅博宏
还没离席其余人被吓跳。
他们吸气声让傅博宏回过神,攥着轮椅扶手说:“秦总,在你休息之前,想和你单独谈谈,就是不知道秦总肯不肯赏脸?”
他有意改称呼,还说两次,不仅秦砚注意到他改口,满桌所有人都注意到这个细节。
傅岳庭于是代秦砚回答:“祖父,秦砚可以和你谈,但必须在场。”
傅博宏冷下脸,还想说话。
傅岳庭道:“人少也好,清静。”
傅博宏皱眉:“那怎样?”
傅岳庭问:“怎不样?”
傅博宏沉声说:“因为傅氏要有姓傅人来继承!”
秦砚眸光稍动。
傅岳庭点头:“有分寸。”
这时候宴会还没结束,大厅内还灯火辉煌。
但傅博宏已经离开,傅岳庭没有去应酬打算,就和秦砚起也往餐室方向走过去。
他们来到时,除傅辉家因为离得太远没有特地赶回来,家里其余人基本到齐。
傅博宏照例坐在首位,左手边空出两张座位,留给秦砚和傅岳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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