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点点头,叮嘱他照顾好自己,又叹口气。
这多年,他们早就把彼此当成亲人,叶含铮红着眼睛和他拥抱,轻声说:“傅叔,要走。”
“好。”管家嗓子微微地哑,眼角有点湿润:“切小心,如果有机会,要回来看看。”
叶含铮“嗯”声,又怔怔地看着二楼书房,他记得他刚来陆家那天,也是这样仰起头,看到陆明霄从上面跑下来。
“少爷有联系过您吗?”
千万吗?”管家正在收拾陆老爷子旧报纸,听到叶含铮提出这个问题,楞几秒,笑着说:“这……好像有些困难。”
叶含铮也觉得困难,边帮管家分类,边说:“傅叔,可以去外面打工吗?”
“打工?暑假吗?”
“嗯。”
管家说:“可是你还没有成年。”
管家摇摇头:“没有。”不止陆明霄,就连程书蕴和陆老爷子都没有打过电话,这是常事,年到头,主人回来时间并不多,这里也只是陆家处房产而已,大多时候都是佣人看着院子,等着他们回来罢。
叶含铮抿着嘴角强迫自己笑起来,鞠个躬,再次跟管家告别,李叔要开车送他,帮他提行李时候,被他拒绝,行李箱很轻,里面空荡荡,只放封写满青涩爱意情书。
那封情书在皮质夹层里住整整十年,伴随着风霜雪雨,冬去春来,渐渐地褪去原本色彩,变成白色,又变成淡淡旧黄色。
叶含铮说:“还有几个月就成年,可以先做家教,再打短工。”
管家考虑会,没有拦着,十八岁以后,叶含铮就可以选择离开,他因为少爷而来,如今少爷走,也没有再继续留下理由。整个暑假,叶含铮都在为工作奔走,他接两个家教,周末还会出去发发传单,如今不能凭白住在陆家,抽时间还要帮方姨做饭帮佣人收拾房间,明明每天时间都满满当当,可到夜深人静时候,还是会特别想念陆明霄,他忍不住给少爷打过几次电话,但对面永远是关机状态,怎都打不通。
他把自己赚到钱存起来,直到高三毕业那年,顺利考上大学,交给管家个存折,里面不多不少,是这些年管家私自给他零用钱,从小学到高中,积少成多,对个孩子来讲,是笔不小数字。
“学费,有吗?”管家看他提着行李箱,不舍地问
叶含铮说:“已经存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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