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榷将风衣外套脱下来,披到尉岐身上,弯腰给他拉上拉链,才把人从出租车里接出来,路带他上楼,开门回到房间。
两人踉踉跄跄地进门,尉岐跟无骨八爪鱼似手脚并用缠在时榷身上,环着他脖子直勾勾看他,目光滚烫又炽热,直白地掩饰不住任何感情,吐息间带着葡萄酒浓郁气息,甜醉人,几乎让人溺在里面。
尉岐语调软绵绵地喊:“阿榷……”
半晌时榷低低地应声,“嗯。”
尉岐又嘟囔着叫句:“哥……”
时榷不着痕迹地避开绵绵伸过来手,半扶半抱地将尉岐带下楼梯。
尉岐几乎是整个人都赖在时榷怀里,手脚并用地缠着他,就明目张胆地耍流氓,生动形象地演绎什叫“酒壮怂人胆”。
并且该醉汉沉要命,时榷要用力揽着他腰,才不至于让他从身上滑下去。
亲眼目睹此情此景,绵绵忍不住倒吸口气,总感觉时榷对尉岐态度好像有点不太对劲!
而且按现在这走势,当事人尉某明天早上清醒之后可能要当场跳楼自尽。
绵站起身,伸手去扶尉岐:“岐宝,醒醒,回去。”
尉岐同志推开绵绵手,义正言辞地拒绝他:“别摸!你这个臭流氓!”
然后转头就晃晃悠悠扎进时榷怀里,带着点撒娇语气:“哥~们回家~”
绵绵:“………”谁特才是流氓?!
大花尴尬地脚趾扣出万里长城,对时榷做个“抱歉”手势,皮笑肉不笑地说:“他醉,说胡话呢,别介意。”
时榷垂眸看他眼,没说话。
房间里灯光有些太亮,尉岐眼珠不太聚焦,只能依稀见到个让他朝思暮想轮廓,他单手捧着时榷脸,喉结明显滚下,痴迷般喃喃:“哥,你真好看。”
——这语言动作简直是性|骚|扰,越界不是丁点儿,时榷喉结
绵绵心里默默祈祷:“希望人没事。”
打车回酒店路上,尉岐头沉甸甸地靠在时榷肩膀上,阖着眼睛昏昏欲睡。
八哥从后视镜看尉岐眼,头疼地扶下额头,对时榷道:“尉岐醉成这样,晚上估计要闹阵,回去还得麻烦你照顾他下。”
时榷仍道:“没关系。”
他们回到酒店时候是十点半,夜风有些冷,尉岐睡脸颊红扑扑,面庞上还出些细汗,丝丝缕缕头发贴在脸上,又缠绕着脖颈,柔软地散在肩头,看起来有种别样味道。
时榷点点头,脸上表情很淡,只是深黑色瞳孔微不可查地收紧。他将尉岐手搭在肩膀上,带着他往外走。
出酒店,被风这迎面吹,那酒劲“呼”地声就上来,尉岐登时更醉找不着北,眼前天旋地转,他两根胳膊挂到时榷脖子上,胆大包天地伸手抱着他,毛茸茸脑袋在时榷颈窝、锁骨处蹭来蹭去,嘴里还不停振振有词地嘟囔着什,不是人话,听不明白。
姿势也不是很雅观,活似只人型树袋熊,挺惨不忍睹。
绵绵在旁看着心惊肉跳,生怕时榷直接把他扔到大街上,情不自禁吞口唾沫,小声地说:“那什,尉岐喝醉就这德行,不是故意……来扶着他吧。”
时榷却道:“没关系。”他可以是故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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