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袖依言点燃灯烛,光线充满屋子,徐才人恐惧才终于消散点。红袖打来热水替她擦擦汗,又去给她煎药,徐才人半倚在床上休息,视线随意掠过灯盏时,突然顿住。
干净空白灯罩上,正缓缓有字显露。
她以为自己眼花,闭下眼,又揉揉眼睛,再定睛看,那凭空出现褐色字迹已经越来越清晰。
那上面歪歪曲曲地写四个字:在等你。
徐才人这次连尖叫都没发出来,双眼翻彻底晕死过去。等红袖煎完药回来,正殿又是阵人仰马翻。而此时偏殿内,林非鹿已经走回自己房间,从袖笼里拿出根毛笔。
徐才人吓得失声尖叫,却因为嗓子太干,只发出嘶哑低喊。
床边是林非鹿。
屋内没点灯,只檐上宫灯透进来几缕光线。她半跪着,见她醒,慢慢俯身趴下去,凑在她耳边低声说:“才人娘娘,她说她在等你。”
徐才人惊恐地瞪大眼,黄豆大汗珠从额头滚下来。
林非鹿笑下,从床上跳下来,拿起旁边火折子,转身关切地问:“才人娘娘,你害怕吗?害怕话帮你把灯点上。”
,看得人鸡皮疙瘩掉地。
围观人又紧张又害怕,议论纷纷。
“徐才人果真是撞邪吧?”
“高僧不是已经念过经吗?”
“有些东西怨气太重,谁知道那位犯过什孽,们干完事还是快些走吧,她们自己宫里事,让她们自己解决去。”
靠窗案桌上搁着昨日她摘那几个酸橘子,被挤干汁水,放在小碗里。
林瞻远不知道什跑到她屋里来,抓起橘子咬两口,五官都被酸变形,直吐舌头:“酸!呸呸呸!”
林非鹿摸摸他脑袋:“这不是用来吃。”
林瞻远像个好奇宝宝:“不吃,做什?”
林非鹿拿张白纸,用毛笔沾沾碗里浅黄色橘子汁儿,在纸上画个笑脸。白纸很快被浸湿,但什也看不见,林瞻远眼巴巴看着,林非鹿把白纸
徐才人哑声尖叫:“红袖!红袖!”
红袖昨晚吓晕过去,病得比徐才人还严重,但听见徐才人喊她,还是强撑着走过来,徐才人有气无力地说:“赶她出去!让她走!”
红袖打起精神:“五公主,请吧。”
林非鹿蹦跳地跑出去。
徐才人想起她方才话,大汗不止,恐惧道:“红袖,把灯点上,点亮些!”
阮贵妃宫女吓得不轻,匆匆看眼就立刻回到云曦宫,将此事回禀给阮贵妃。
宫中皇后两贵妃,阮贵妃作为左相女儿,母家势力庞大,自入宫起就盛宠不断。她派人去关心徐才人并不是对她有多上心,而是宫中都知道徐才人是她那边儿,出事不闻不问,恐其他妃嫔对她寒心,不再投靠。
如今听宫女这回报,震惊之余不掩厌恶:“本宫仁至义尽,今后别再让她进本宫云曦宫,晦气。”
徐才人失宠多年,又未生育,在宫中这些年全靠阮贵妃才立住脚。她为人嚣张又心狠手辣,当初为获取阮贵妃信任,手上也沾过人命,如今失庇护,将来下场可想而知。
如今还在病中徐才人却并不知道这切,她发着烧,还做着噩梦,半梦半醒之间渴醒,迷迷糊糊睁开眼时,看到自己床边趴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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