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岚见就喜欢得不行,连忙让林非鹿试穿。她皮肤白,穿红色尤为好看,穿着红斗篷走在雪地里时,漫天雪景都好像成陪衬。
云悠忍不住道:“小公主生得真是好看,终年宴便穿这件斗篷吧?”
萧岚起先还笑着,听到这话
她压着小气音问:“喂,能听见吗?”
回答她只有风雪。
她看着夜里迷雾,也不管有没有人听见,轻声说:“谢谢。”
林非鹿将石头扔出去,然后关上窗,走到火炉边将那张写满字迹白布扔进去。火光舔舐而上,白布很快燃烧起来,在半空中窜起抹火苗,映进她清幽瞳孔。
翌日天亮,林非鹿还睡着,听见打扫庭院云悠在外面惊讶道:“窗外哪来这多小石头?”
有人砸她窗户。
砰,砰,砰,像是石子打在窗棂上。她起先还以为在做梦,睁眼时还愣会儿。满室黑暗,伸手不见五指,但唯有石子砸窗声音愈发清晰,不紧不慢地响在窗边。
她蹭下翻身坐起,本来下意识想喊人,但不知为何,话到嘴边又顿住。
她下床穿鞋,摸黑去开窗。走到窗边时,声音骤然停,等她拉开栓子推开窗户时,颗石头从她耳边呼地声飞进来,落在屋内,落地时还弹几下。
窗外轮冷月,枯枝像剪影投在夜空,细细碎雪随着风飘进来,冷得她哆嗦。
来话都转述遍。
宋惊澜神情还是浅浅,天冬却是在旁边听得目瞪口呆,等纪凉说完,忍不住骂道:“这也太恶毒吧?!”
宋惊澜若有所思,纪凉看他会儿,问:“你要帮她?”
宋惊澜没说话,只很浅笑下,纪凉摇头:“这不像你。”
宋惊澜俯身拿起火钳,夹夹炉里银碳,让它燃得更旺些。弄完,他伸手在碳炉上空烤烤。手上干裂口子已经愈合不少,被火炉烤着时,融散出淡淡白梅清香。
青烟说:“别是老鼠吧?哎你别用手,当心脏,快,快扫这腌臜东西。”
林非鹿在被窝里翻个身。
下午时分,织锦坊送不少新冬衣过来,都是之前林念知让他们改衣服。既然是开始做给长公主衣服,锦缎花色样式当然都是最好,现在改小给五公主,依旧样样不落俗。
林念知送她那张雪狐皮也做成斗篷并送来。
斗篷用大红色料子,摆上绣几枝梅花,雪狐毛又白又软,纯粹没有丝杂质,做成领子和帽檐,保暖又好看。
她什也没看见,那声音也没再响起,她回头,借着缕清月,看见落在地上石头。
林非鹿悄悄关上窗,走过去把石头捡起来。石头上包着层白布,她把白布取下来,没掌灯,而是走到燃着银碳炉边,借着火光看清上面字。
光线太暗,不太好看,那字迹也歪歪扭扭,她费好大功夫才看完。
夜里寂静无声,只有碳炉时而溅起抹火星,碎在窗外若有若无风中。林非鹿看完遍,缓缓将白布捏在掌心,捡起那块石头走到窗边开窗去看。
外面依旧什也没有。
他抬头笑问:“纪叔,暖和吗?”
纪凉点点头。
宋惊澜看眼忽明忽暗火星,笑笑:“也觉得很暖和。”
……
林非鹿是在睡梦中惊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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