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国老惦记们边疆那点地儿,时不时就派人来骚扰下。爹
他笑眯眯凑过来,手肘撑着窗子支着头,上半身都扒在窗上:“小豆丁,听说你们这宫里前几天死人啦?”
他只是随口问,没想到林非鹿听闻此言神情顿时有些不自在,连她身边宫女都有些僵硬地垂下头去。
奚行疆愣,之前还轻浮姿态立刻变得有些无措,慌里慌张:“诶不是,就随便问问,你害怕啦?”他伸手摸她小脑袋,用他直男式思维安慰:“没事儿啊没事儿,不就死个人吗,在战场上见过可多死人。”
林非鹿:“……”
这种人就是注孤生存在。
奚行疆也不恼,两只脚悠闲地晃来晃去,笑眯眯问:“小豆丁,礼物呢?”
这段时间发生这多事,她倒是把这件事给忘。奚行疆见她有点心虚地垂下小脑袋,顿时大叫道:“哇,你不会忘吧?你这个小骗子。”
说完,脚掌朝树干蹬,整个人便临风而下,从树上飞下来轻飘飘落到她窗前。
他上半身扒着窗棂,抬手就去扯她头上揪揪。
林非鹿捂着头连连后退,凶他:“谁忘!”
感叹地说:“没想到岚贵人如此厉害,这大林后宫妃嫔们,果然没个好惹。”
宋惊澜笑下,并没有拆穿,换个舒服点姿势,手指翻过书下页。
……
林非鹿因为侍卫死萎靡好几天,每天除礼佛祈福,就是在房间里读书练字,连门都不大愿意出。
这日正在房间里教松雨写她名字,半掩窗户突然被石头砸响。
她担心松雨难过,转头吩咐:“去给世子煮杯热茶来。”
松雨领命去,奚行疆还说:“不渴。”
林非鹿没搭理他,转而问起自己好奇点:“你上过战场?”
奚行疆语气不无骄傲:“当然,幼时曾随爹在边关生活过几年。你知道边关吗?可比这冷多,冰封三尺不化,冬天士兵都可在冰面上行走。”
他说起边关景象时眉飞色舞,不知是心中向往,还是为转移之前让她害怕话题,比说书先生还要口若悬河。
奚行疆毫不客气地伸手:“那你给!”
林非鹿瞪她眼,才转头吩咐旁边被这幕惊吓到松雨:“去把妆奁里护手霜拿来。”
松雨很快就取过来,奚行疆听她说护手霜就有些好奇,等拿到手上拧开看,又香又软,顿时脸嫌弃:“这是什玩意儿?”
林非鹿说:“护手霜!涂在手上保护手掌不被冻伤!不要还给!”
奚行疆瞅她眼,塞进自己怀里:“谁说不要?”
砰砰砰几声,像急雨似,松雨性格安静内向,被这动静吓得不轻,倒还记得护主,鼓起勇气立刻就想过去查看。林非鹿听这声响先是想到宋惊澜,又转瞬否定。
这青天白日,不像是小漂亮能做出来事。
她把松雨叫回来,自己走过去打开窗。这会儿没再下雪,太阳难得从云层里探出头来,薄薄洒下几圈光晕。房檐树枝积雪未化,白茫茫片,所以院墙之外身黑衣坐在树上奚行疆就格外显眼。
他手里又拿个弹弓,正瞄着她窗户,见她开窗探身,才笑吟吟收弓,冲她打个口哨。
林非鹿气呼呼骂:“登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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