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边儿上课
书页恰好盖在她眼睛位置,露出长又浓密睫毛,她小脸堆成团,连小嘴巴都有点翘。
他忍住笑意,轻轻把书拿下来,搁在边放好,然后稍微前倾身子,左手拿书时,白色宽袖刚好垂落下来,挡住她睡觉小脑袋。
上课上到半,差生奚行疆才姗姗来迟,进来看,发现自己书都被扔到旁空位上,登时大怒:“谁乱动东西?!”
周围人瑟瑟发抖,纷纷看向还在睡觉林景渊。
奚行疆真是恨不得踹他脚,太傅在前面严肃道:“世子今日又来迟,还不速速坐好!”
她当年上学要是有这个同桌,估计就早恋吧,害。
太学殿中案桌前渐渐坐满人,随着殿外声铜钟响,今日课程便开始。林非鹿回头打量几眼,前排学子正襟危坐,姿势端正,后排有些座位空着,最后排林景渊趴在案桌上像是睡着,他身边奚行疆还没来。
多熟悉又亲切课堂啊。
今日教学太傅官至品,位份虽高,但其实并无实权,不过学术名声很大,皇帝见也会敬重三分。
他往新来五公主方向望眼,见她居然跟宋国质子坐在起,心中倒是惊讶番。不过什也没说,便开始今日讲学。
,这跟她个人偷偷来翠竹居不样,大庭广众之下接近,终归是不明智。
但她还是坐在这里,脸高兴地跟他说,他们以后就是同桌。
同,桌。
个新奇又亲密词语。
宋惊澜朝她笑笑:“嗯。”
奚行疆撇着嘴把书搬回来,重重往林景渊身边坐。
林景渊被他这动静搞醒,愤怒地抬头瞪他眼。两人互瞪半天,最后还是奚行疆觉得不能与比自己小人计较,先开口转移话题道:“不是说小鹿来太学?坐哪儿呢?”
林景渊不耐烦:“你这关心妹妹做什?她坐哪里关你何事?”
奚行疆嗤声,不跟这个妹控计较,往前边张望番,突地愣下,拐拐又趴下去林景渊:“小鹿怎跟宋惊澜坐在起?”
林景渊蹭得下坐直身子,待看见前边那两个身影,简直委屈死,“什嘛,让小鹿跟他坐都不跟坐!三哥怎可以这样!”
古时上课自然没有物化生政史地这些,不过就是古文讲解,传授儒家仁义之道。
林非鹿认真地听会儿,算是明白林景渊为啥那不喜欢上学。
太无聊太枯燥,这太傅讲书声音又慢又沉,之乎者也,简直是催眠利器。林非鹿书都翻到第十页,他上面还在讲第页。
困就个字,她只说次。
然后宋惊澜就发现刚才还兴致勃勃听讲小姑娘突然脑袋歪趴在案桌上,小身子呈个奇怪姿势扭着,书还搭在脑门上。
林非鹿故意眼巴巴:“殿下你学习好吗?如果太傅抽回答问题答不上来你会帮吗?上课偷偷睡觉你会给把风吗?功课没做完你会帮做吗?考核时候你能借抄抄答案吗?”
他挑下眉:“这是身为同桌必须要做事吗?”
林非鹿重重点头:“当然!这就是同桌存在意义啊!”
宋惊澜笑起来:“好,记住,会。”
林非鹿快溺死在小哥哥温柔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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