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非鹿问:“你不信又能如何呢?”
是啊,他又能如何呢?
边是家国大义,边是他心爱姑娘,他唯能做,好像就是私自追上来,见她最后面。
车马拔营,外头传来松雨跟随行丫鬟说笑渐行渐近声音。
林非鹿低头看看握住自己
两人笑阵,终是互行礼,就此别过。
送亲队返程离去,接亲使团倒是没着急赶路,借着宋林边界这片树林就地扎营休息片刻。
林非鹿坐久马车也腰酸背痛,下去溜达会儿,直到车队再次拔营,才慢悠悠走回车架上。
刚掀车帘,便见里头人影晃,有人把捏住她手腕将她拖进去。她还没来得及出声,就看见里头是谁,到嘴边叫声又被她给咽回去。
两人对视良久,林非鹿叹声气,“奚行疆,你要做什?”
松雨:“…………”
林非鹿美滋滋:“体验新生活,开拓新副本,听说宋国依山傍水,海鲜特别多。”
松雨觉得自己点都不伤感。
不过想想也是,既能不打仗维系和平,公主还能嫁心爱男子,好像真没什可伤感。于是松雨也高兴起来,和公主起开开心心畅想今后新生活。
林景渊直将她送到大林边境。
为皇后,宋帝这番手笔倒是叫林倾疑惑不已。
切安排妥当,钦天监人择定良辰吉日,林非鹿便穿上最隆重公主华服,拜别众人后,在百官声呼“千岁”中走上华丽车架。
林景渊作为皇室代表,率京都十六卫为永安公主送亲,京中百姓夹道相送,痛哭流涕。
在百姓们眼中,永安公主是用自己换取他们和平,怎能不让人感动?
呜呜呜听说那宋国皇帝杀人如麻,变态可怕,公主这去,还不知道将经受怎样折磨,实在是太可怜。这,就是身为公主职责吗,何其伟大啊——
里头男子黑衣黑发,风尘仆仆,面容憔悴,像日夜兼程才终于追上她,眼球里都是血丝。
他看着她不说话,只是固执地抿着唇,握着她手腕。
过好会儿,林非鹿才听到他哑声问:“你是自愿吗?”
她点点头:“嗯,是自愿,喜欢他,想嫁给他。”
他眼眶越红,暗哑声音从齿缝中挤出来:“不信。”
跨过那块界碑,就是宋国疆土。
这两年他倒是沉稳很多,不像以前那不靠谱,看林非鹿高高兴兴地下来和他道别,倒也没再木着脸,只说:“他若欺负你,定帮你教训他!”
林非鹿笑着点头。
她不想搞得哭哭啼啼,挥手催他走:“景渊哥哥,快回去啦,以后对嫂嫂温柔点呀!”
林景渊说:“对她还不够温柔吗?都快忘记自己凶起来是什样子。”
被大家脑补很惨永安公主正在马车内脱掉繁重华服,然后盘腿坐在舒服软塌上,等松雨给她剥橘子吃。
松雨本来有点伤感,看公主这样,顿时伤感不起来,边剥橘子边问:“公主,你真不难过吗?”
林非鹿说:“有什好难过?不就是移民,拿还是两国绿卡,以后想回来就回来呗。”
松雨:“……可是路途遥远。”
林非鹿:“路途遥远,又不要你用腿走,马是用来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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