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红映着细腻白,引人遐思。
林非鹿蹬两下,想把他手甩开,那只骨节分明手反而越握越紧,半晌,指尖轻轻划过她脚心。她怕痒,全身下就没力,尖叫着瘫在床上。
身后笑声,他终于松
半晌,传来他有些懒意低声:“嗯?”
她快气死,下挣脱开他怀抱从床上翻坐起来,恶狠狠地看着他:“嗯什嗯!洞房花烛夜,你就这样?就这?!”
宋惊澜躺平身子,笑着看她:“不是累吗?”
林非鹿:“还没开始你就累?体力不行啊陛下。”
宋惊澜:“…………”
半晌,他无声笑下,然后俯身解开她腰带。
林非鹿在睡梦中蹬下脚,声音软绵绵:“困……”
他把人抱起来,脱掉繁复凤袍,又伸手取下她簪花和耳环。林非鹿像没骨头似瘫在他怀里,半阖着眼,任由他摆弄。
好会儿,他才把她身上多余配饰都取,然后把人抱起来,轻轻放在靠床里面位置。
林非鹿其实已经醒,但是她累到不想说话,躺好之后就半眯着眼看他。看他脱掉自己外衫,伸手放下垂帘,挡住外头摇晃烛火。
非鹿进去就把压垮她脖子凤冠给摘下来,又两三下脱几层厚凤袍,往柔软龙床上躺,才感觉整个人活过来。
春夏二人知道陛下宠爱她,也没有阻止,听她吩咐又去御膳房端吃食,林非鹿吃完之后就躺在床上困得睡过去。
夜幕之后喜房之中还有仪式,睡会儿,春夏二人就将她从床上拖起来。林非鹿洗个澡,又重新梳洗打扮,穿上凤袍,戴好凤冠,规规矩矩在床边坐好之后,傍晚时分,便有尚食*员端着馔品进来。
林非鹿刚睡醒,还有点头昏脑涨,看着宋惊澜从外面走进来,打个哈欠。
两人又在礼制官主持下先行祭礼,再行合卺礼。礼毕之后,侍者撤馔,寝殿内礼制官们才终于退下,只剩下帝后二人。
他笑淡下来,眼神也危险起来。
林非鹿马上认怂:“是累,是不行!”
宋惊澜眯眯眼,缓缓坐起身。
林非鹿顿觉不妙,手脚并用就想跑,刚爬没两步,脚踝就被只手拽住。她听到他略微低哑声音:“洞房花烛夜,皇后要去哪?”
那脚踝上还戴着他送她凤凰扣。
墨发散下来,他逆光而立,比她还像个妖精。
旁边床铺往下塌塌,他睡在她身边,伸手把她揽进怀里后,低头亲亲她额头。
林非鹿内心有点激荡,强装着镇定静静等待。
结果她等啊等啊,等得瞌睡都又来,宋惊澜还是只温柔地抱着她,头顶呼吸平稳,像睡着样。
林非鹿默会儿,忍不住问:“你睡着啦?”
窗外天色已经黑。
林非鹿再次扒拉下凤冠,往案桌上扔,然后整个人就呈大字躺在床上。
宋惊澜去梳洗番回来后,发现人已经又睡着。凤袍都没脱,被她皱皱地压在身下,从床上铺到床下。
那凤袍颜色明艳质地光滑,在烛火映照之下泛出层层水纹般光影,她歪头躺在那里时,像躺在片红色水面,黑发铺在身后,有种诱人风情。
宋惊澜就站在床边,垂眸看好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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