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不过多时,王爷起身来到台中央,懒散地朝萧繁行礼,不怀好意地开口道,“臣很早便听说陛下箭术得,如今难得来围猎,不知陛下能否露手,让大伙儿看看眼界。”
国君昨夜遭人陷害、手臂受伤,今日这人便当着大庭广众面,让他展示箭术。
难怪如书中所写,这位不知死活伊王爷,死法极其惨烈。
若只是他人自寻死路还好,可这人往日就是个草包,向来不参与政事,如今突兀跳出来给萧繁难堪,说背后没人指示,沈沐连自己都无法说服。
萧繁自然也想到这点,第反应便是偏过头看沈沐,声线低凉,“亚父也想看孤露手?”
沈沐看着萧繁瞬间僵硬面容和背脊,捧着茶杯轻声道,“这两千精兵是臣耗时近年,为保护陛下特意训练。”
私养精兵乃是死罪,那他便顺水推舟,把这烫手山芋送给小,bao君。
青年眼底终于露出丝符合他年龄困惑,“这是给?”
“对,”沈沐点头,将阿青给他令牌递过去,“这些人以后,全听陛下人指挥。”-
翌日辰时,围猎场内,萧繁人坐于高位,摄政王沈沐坐在台下离他最近位置。
人在孤营帐外恶意纵火。”
沈沐不紧不慢地泡起茶,修长指尖轻握壶手,动作熟练用滚水烫杯身,拿起木勺舀清茶放入杯中,醒茶后将滚水倒掉,提高壶身,最后次自上而下倒入热水。
整个动作气呵成。
“臣听说那些人被捕便立即咬舌自尽,”将其中杯推给萧繁,沈沐垂眸看着手中紫砂茶杯,轻抿口,“只希望五马分尸结果能让陛下平息怒火。”
男人露出截白皙皓腕过分惹眼,双唇被茶水润湿红润饱满,萧繁双眸沉沉,强迫自己移开眼睛,“听亚父意思,若孤寻不到证据,便任由幕后主使逍遥法外?”
经过昨夜对峙,萧繁身上煞气竟然收敛些,不再如初见那般写着“要行凶”,只是眼底暗暗压着层阴翳。
沈沐时
台下片欢声笑语,觥筹交错钟鼓齐鸣,仿佛只要萧繁不提,昨夜恶意纵火之事便被人刻意遗忘,国君也不曾受伤。
龙椅上萧繁低垂眼眸,脑袋靠在撑着龙椅右手,不知在想些什。
道炙热视线不断投射而来,沈沐忍片刻实在挡不住,抬头便对上斜对面中年男人炯炯目光。
按照原书情节,对面这位油腻男人是个连名字都叫不出炮灰王爷;凉亭事前,原身便早早同他暗中商量,计划在今日围猎给萧繁难堪。
按理说,沈沐昨夜本该命人和这位王爷通个气、取消计划,但萧繁直派人盯着他,直到晨光熹微都没找到丝毫机会。
“陛下代明君,臣相信您心中早有决断,”沈沐将茶杯放在鼻下嗅嗅,唇角微微扬起,“不过这件事确实是臣护驾不周。”
萧繁眯眼,步步紧逼,“所以呢。”
沈沐有些不舍地放下手中茶杯,掀开帘子唤声阿青,在他耳边低声两句,等人面色诧异跑走后,回头对上萧繁双眸,温柔笑,
“所以臣为陛下备份大礼。”
话音刚落,远处传来整齐有力脚步声,两千名手持长枪精兵瞬间将凉亭围个水泄不通,只等沈沐声令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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