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沐闻言微微愣,片刻后朝萧繁浅浅笑,语气很淡,“陛下说是,是臣多虑。”
“既然如此,那臣先告退。”
话毕男人不再多言,再次行礼后便转身离去,迎面遇上正打算进殿靖谙。
“陛下,”靖谙请示道,“滋补汤药是现在为您呈上来,还是——”
萧繁皱眉,“孤何时说要喝滋补汤药?”
“无妨,”沈·家财万贯·沐早就想体验把挥金如土感受,不在意地又赏黄金百两,还不忘好心补上句,
“若陛下没收,大人便来摄政王府,本王再赏你次便是。”
恨不得拳打昏自己许太医:-
直到日暮西山、喝过药纳兰宛终于沉沉睡去后,萧繁才从正殿出来,脸难掩倦色。
正打算喊人摆驾回宫,经过屏风来到偏殿时,却看见沈沐正百般无聊地坐在圆桌前,侧目望着窗外落日。
萧繁反应。
十岁丧母萧繁身世成谜,自打进宫没少听人诋毁他母亲,于是在青年长大后,“野种”二字是任何人都碰不得逆鳞。
纳兰宛是翻不出风浪,可萧繁若将她杀,掀起巨浪就是毁灭性。
掌心发汗等会儿,只见昨日才见许太医匆匆赶来,朝沈沐慌慌张张地行礼后,小跑着进殿内,好会儿才出来。
沈沐将人叫住,抬手命下人添茶赐座,用还算和煦温暖声音问道,“里面受伤是谁?”
“是摄政王在许太医那里要方子,然后命臣守着熬,”年轻护卫抬头看眼桌上菜,沉稳应答,
“桌上菜,也是摄政王个时辰前吩咐御膳房,按照您喜好做,已经试过毒。”
青年沉默不语,走到圆桌前,抬手碰碰瓷碗侧壁,指腹传来阵阵暖意。
如今是夜间需得披上鹤氅天气,也不知这桌饭菜反复热多少回。
见萧繁久久不开口,靖谙以为他心中忌讳,试探地问道,“陛下可是要回明承宫?或是臣命御膳房立即再做
夕阳透过轩窗斜斜倾洒进屋,落在沈沐侧脸和肩头,男人整个人仿佛自带层薄薄柔光,温暖却不夺目。
听闻脚步声沈沐抬起头,见来人是萧繁便起身行礼,温声道,“陛下劳累日,用过饭再走吧。”
圆桌上摆满各式各样菜肴,虽不是大鱼大肉,却都是他最喜爱;大半日滴水未进萧繁终于被扑鼻香气勾出些饥饿感,几乎是身体本能,他听见自己默默吞咽声音。
视线从圆桌上离开,萧繁看向沈沐时,眼中是不加遮掩警惕,他听见自己沙哑疲惫声音,
“明承宫已备好晚膳,孤为何要在这吃?”
老太医自打见着他,人就开始筛糠般抖个不停,哆嗦好会儿才颤巍巍道,“禀王爷,是太皇太后自己掐破掌心,陛下才传臣入殿”
“很好,”沈沐满意地点点头,身子不自觉前倾些,“陛下伤势,有人私下探听过吗。”
年过花甲老人吓得眼前阵阵发白,拼命摇着头,“除王爷您,臣绝不会和旁人说。”
和聪明人打交道果然事半功倍,沈沐嘴边噙着丝笑意,吩咐阿青去准备赏赐,却被老者急急阻拦,几乎是祈求道,
“请王爷不要赏赐!这都是臣分内之事,”老者汗如雨下,“况且陛下那里臣也不好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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