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虽说有气无力,条理清晰却不像疯癫之症;沈沐回头同萧繁交换个眼神,直截当道,“太皇太后心愿,指可是九王爷?”
九王爷萧桓,先皇最小儿子、也是太皇太后唯宠爱孙儿,萧繁代他称帝是纳兰宛这些年无法舒缓心病。
沈沐果然没猜错,纳兰宛自知时日无多,心中怜爱萧桓又憎恨萧繁,不惜在临终之时装作疯癫之症,也要败坏萧繁名声、替萧桓争取回。
他冷笑声,“太皇太后自牺牲精神真是让人感动。”
屏风外羸弱老人身子僵,厉声质问道,“你什意思。”
听出萧繁话中讥讽,沈沐浅浅皱下眉,隽美凤眸划过丝不解。
经过昨夜事,他本以为自己同萧繁关系有所缓解,没想到青年依旧对他万分防备。
最终沈沐与萧繁同来到崇宁宫。
沈沐虽有权插手后宫之权,却只能隔着道屏风同纳兰宛说话,也不能屏退左右奴仆。
“太皇太后,摄政王来。”
眼青年身上洗得发白褪色布衫,接着道,“最近降温,明日通知账房,赏府里所有人年俸禄,再找些裁缝,为大家添些新衣。”
“得嘞!阿青替大家谢过王爷!”-
纳兰宛眼见着仅剩最后口气,但人只要清醒,就会哭嚎着骂萧繁过来。
后宫人私下都说她疯,就在萧繁来过之后。
各种流言已渐渐传到前朝,不知何时会流出皇城。
“没什意思,”沈沐不紧不慢地抬手抚去衣衫上褶皱,笑容不变,“臣只是凑巧听得件趣事,城西新开迎春院,背后头家也姓纳兰。”
“更巧是,这人连字号都和您贪污
萧繁此刻就坐在他身后,背后两道凉飕飕视线让向冷静沈沐也如坐针毡;他微微挺直腰背,强迫让自己不被身后年轻国君干扰,随意问候两句。
与萧繁喑哑低沉声线不同,沈沐清冷嗓音让他每句话中自带层凉意,平静无波语气宛如盆冰水,遇上再情绪难控人,都能当头浇灭其中怒火。
摄政王沈沐与新帝萧繁不合天下皆知,纳兰宛以为他是来帮自己报仇,靠在软榻上,语气还算缓和,“摄政王来有何贵干。”
“臣听闻您近来身子不好,特意前来问候。”
“还不是那个野种害,”屏风外纳兰宛狠狠咳嗽两声,虚弱道,“哀家自知时日无多,若摄政王愿替哀家结心愿,哀家也死而无憾。”
沈沐担心高瀛这个狗腿子为讨好太后,会背着他把萧繁要认母妃消息送进后宫,早朝后便主动提出去崇宁宫替萧繁出面镇压,自愿做次恶人。
御书房中萧繁负手而立,身墨色长袍肩宽腰窄,整个人极有气势;他手中拿着封奏折,闻言后转过身,微微蹙眉,眼底压着层,bao戾,“为什。”
两人关系水火不容,这种吃力不讨好、又落人口实事,沈沐没有理由要做。
沈沐第次近距离看青年深邃眉眼,心中不由得感叹句老天不公,双手作揖平静道,“太皇太后病重,臣恐有小人趁虚而入,陛下身份有碍,臣却没其中忌讳。”
萧繁目光如炬,骨节分明手用力抓着手中奏折,指尖微微发白,森冷神色并未缓解,“这样看来,亚父心中早有良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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