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句句属实,若陛下不信,大可派人去探查。”
话毕男人抬头,干瘪脸上还有道
干瘦男人跪在地上行礼,面色片惶恐。
萧繁知道他着手负责礼部相关事宜,为人处事圆滑得很。
“陛下让臣负责皇家祠堂事,”见萧繁嘴角绷直并不说话,跪在地上高瀛也不敢起来,紧张地咽口口水,“可臣却辜负陛下信任,还犯下滔天罪行。”
萧繁冷冷看着他,指尖在桌面下下轻点着,“既然如此,高大人便去刑部自结吧。”
“臣自知罪该万死,只是怕家老小受到连累,”萧繁冰冷视线仿佛能将人刺穿,高瀛背上发汗,双手发颤地递过封折子,“请陛下为臣做主。”
难道大人们吵架,都是用这般温柔声音-
沈沐离去后,空荡金殿内再次只剩下萧繁人。
苦涩在口中慢慢弥散开来,夹杂着辛辣清苦在舌尖久久不散,萧繁眉头紧锁,垂眸看着手边还剩些碎渣空碗,和半个桌子蜜饯甜点。
他想起男人眼里关切,还有他自作主张便吩咐人去拿蜜饯解苦命令。
十几盒各式各样蜜饯甜点整整齐齐地摆放着,几乎占木桌半,光看眼都甜腻牙痛。
急说错话。”
想起萧繁手上伤,沈沐多少也有些自责,起身行礼,“陛下受伤,臣有护驾不周之罪,心中愧疚万分。”
萧繁不甚愉悦地看他眼,眉眼却略有松动,“那亚父是觉得,孤错怪他?”
沈沐将药碗端过去,“臣不敢,只是请陛下看在臣与靖谙片好心份上,趁药还热着,多少喝些吧。”
角落里名年幼宫女忍不住地悄悄抬头,不可置信地看着国君身边男人。
接过折子打开,萧繁看着其中熟悉无比内容,瞳孔微缩,眼底划过丝杀意。
折子上那些侮辱他母亲字句,同早晨他给沈沐看,分毫不差。
“折子上话,都是摄政王逼臣写;臣绝不会对陛下不敬,摄政王便以臣家老小做挟。”
高瀛声音如蚊蝇在耳边嗡嗡作响,萧繁桌案下手紧紧攥着龙椅扶手,青筋,bao起,他听见自己从牙关咬出句,“你意思是,这些都是沈沐逼你写。”
高瀛连连磕头,撞击声在安静无比屋内清晰无比,“摄政王昨夜召臣去王府,见臣拒绝态度坚决,便直接将臣轰出来。”
年纪很小时他嘴馋,有人给他买吃不尽蜜饯,不出半月他便牙疼睡不着觉,送糖人却没管他。
自此以后,他再不尝口甜点蜜饯,也再不接受他人无缘无故示好。
“陛下,高大人在御书房求见。”
靖谙低声通报打断思绪,萧繁黑睫颤,起身去往御书房。
“臣今日来,是特地向陛下请罪。”
若不是亲眼所见,打死她都不会相信,传闻中最冷漠苛刻摄政王,竟会亲自将药送到国君嘴边,用那把极好听清冷声线,几乎是诱哄着同年轻国君说话。
仿佛在劝不听话孩子般,温柔中又带丝宠溺。
小宫女再次看眼金殿中央两人,心中十分疑惑。
宫里年长些姐姐总说,摄政王和陛下只要待在处,就定会吵架。
可她以为吵架都是指着别人鼻子骂,再不济也要吼上两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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